我没信错人!我就知道兄弟不会骗我!”收件人高兴的大笑大叫乱跳,三十的年纪,花白的头发,满脸都是油污,全身遍布伤疤。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段时间他顶着多大的压力。
债主上门要钱,街坊邻居到处议论,家里穷的连锅都揭不开,女儿哭着要饭吃,名声一度臭到只比槐家赌狗低两个档次。
连家人都和他成了仇人。
现在终于苦尽甘来。
兄弟来信了。
赤蛇啧啧称奇:“背信弃义的见多了,守诚信的倒是少见。”
他就知道跟着槐序办事,八成能看个热闹。
不过这热闹还是不如石锤那档子事有趣。
码头的女人太能烧了。
吕景一拍胳膊,傻狗贝尔嗷的一声跳起来,光头壮汉感动的泣不成声:“太,太感人了!”
“这就是俺妈说的义气吗!”
“来,跟我念——忠!义!”
“槐序呢?”安乐扭头一看,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几人扭头一看,发现迟羽正在向他们招手,槐序已经不在屋内。
出来到街上一看,槐序正站在同街的另一家人门口。
他手里捏着信件,不紧不慢的敲着门,哒哒哒的声响就像庙里的师傅在敲木鱼。
眼镜姑娘一看地图:“这,这里是,他的信。”
安乐凑过去,发现他们正好顺路,收件人的黑作坊就在槐序那封信的同一条街。
槐序正在敲门的那一家人,应该就是收件人的住址。
敲了半天,没人回应。
迟羽走过去,抓住槐序的手腕,火红的眼瞳看不出情绪,提醒道:“可能是在休息。”
她以前给这家人送过信。
住户是一位和蔼的老人,上了岁数耳朵不太好,又嗜睡,敲门经常听不见,往院子里喊两声,很快就会有一条狗跑过来开门。
给他寄信的也是一位老人,住在云楼外的村子里,俩人是几十年的朋友,但村外的老人腿脚不方便,身体也不好,不能经常往来,只能通过写信来交流。
“好。”槐序点头,冷淡的眸子向下一瞥,盯着迟羽正抓着他腕子的手,纤细白皙,触感温热,和他截然相反。
他非常讨厌有人不经同意,突然擅自触碰他。
无论男女都不行。
“麻烦你松开。”
迟羽触电似的收手,什么也没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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