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杀县守,实则杀的是压在百姓心头上的黑云。”
“我诛田氏,实则诛的是门阀氏族的专横特权。”
“当然,我不可能把所有的门阀氏族都杀干净。”
张良挑眉,他觉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极为关键的点,却又有些模糊。
于是,张良追问道:“这是为何?”
扶苏一把搂住他,“门阀氏族,就是盘踞在中阳县的硕鼠。”
“县守,是守门人,却是个与硕鼠同流合污的守门人。”
“如果我把所有的硕鼠都杀了,那原本属于硕鼠的位置就会空出来,也一定会有新的硕鼠成长起来。”
“可这些门阀氏族早已贪得盆满钵满,因此反而会变得有分寸,知进退。”
“他们可舍不得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业毁于一旦。”
“可新成长起来的那些,就不一定是硕鼠了。”
“也极有可能是饿狼!”
“你试想,百姓面对硕鼠尚能生存,可面对饿狼,又该怎样讨生!”
扶苏的比喻非常恰当,张良却听得心神俱震!
可他细细一想,又的确如扶苏说的这般。
倘若真的把中阳县的所有门阀氏族全杀了,那扶苏以后的路,将会变得格外难走。
大秦,可有无数个中阳县!
这也就代表有无数个门阀世家!
一旦这些门阀世家知道面对扶苏将毫无活路,他们就会相互勾结,共同进退。
即便那时扶苏已成为大秦皇帝,可面对所有的门阀氏族,亦会寸步难行。
张良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躬身拱手向扶苏,恭敬道:“良,受教了。”
扶苏笑道:“见外了不是。”
他上前,拍了拍张良的肩膀,“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我需要你。”
听得此话,张良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同时,他也有点想不通。
都说公子扶苏宅心仁厚,可在他看来,扶苏分明就是一个把屠刀藏在微笑下面的狠人。
最关键是扶苏的心机,让人难以猜测,他的想法,更让人难以捉摸。
可这样的人,一旦成为新君,对百姓来说,是福?还是祸?
张良也不知道。
又思索片刻,张良轻声道:“敢问公子,之后的事情,该如何来做?”
扶苏搓着下巴,“中阳县刚经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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