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鸡叫。
又是酩酊大醉。
张良头昏脑涨,无精打采来到公堂,却发现扶苏早已坐在案前,奋笔疾书。
扶苏没抬眼,就已知来人是谁,“二弟,睡得可好?”
张良撇嘴,他真的佩服扶苏的酒量。
不像他,喝两次醉两次,每次都和死狗没啥区别......
叹息一声后,他迈着沉重的双腿,走到扶苏身旁,低头看去。
扶苏竟还写得一手好字。
可竹简上的内容,都是整个中阳县的调整方案。
“大哥我入城杀人,你则需要安抚。”
“百姓需要安抚,门阀氏族亦是如此。”
“万不能作杀鸡取卵之举。”
张良点头,“大哥放心。”
其实在床上迷糊的时候,张良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门阀氏族之所以对扶苏言听计从,甚至豪撒万金,只因为扶苏‘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但扶苏他自己也说了,他于今日便走,中阳县的摊子会全权交给他。
张良自幼饱读诗书,更是旧韩贵族,对御民之道尚算熟悉。
“大哥放心,”张良躬身,“良一定把中阳县管理好。”
扶苏点头,他丝毫不怀疑张良的能力。
卷好竹简,扶苏抹了把额头上零星的汗珠,长出一口气。
他从黎明便开始写,足足写了一个时辰。
“这些都是我写下的心得,”扶苏指着竹简,“二弟闲暇时可以翻阅。”
“好。”
扶苏伸个懒腰,“要出发了,二弟,送我出门吧。”
二人边走边聊。
“二弟,烧砖建城之事,一定要格外上心,最好能赶在寒衣节前,建造一个崭新的中阳县。”
张良闻言,眉头微挑,“若真如此,只怕要动用整个中阳县的人力。”
“可......”
他犹豫了。
扶苏怎能不知他心中所想,“二弟可是担心春耕?”
张良叹息一声,重重点头。
若非瘟疫闹了一场,恐怕百姓早已春耕。
“二弟无需担心,”扶苏指着衙门院落中装满金饼的车,“这些都给你留下。”
张良恍然,“原来如此。”
他还以为,扶苏要那么多金银,只是为了敲诈门阀氏族。
毕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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