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把人带来啦!”
琉璃子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一手指着榻上躺着的人,梗着脖怒瞪商黎鹤,“你让人将我拎过来,就是为了给小姑娘看诊?!
我是个和尚,男女授受……不亲。”
等等,小姑娘??
琉璃子唰地转头看向床榻,猛地瞪大了眼睛。
阿弥陀佛,还真是个小姑娘!
女的!
还是活的!
琉璃子像看珍宝似的盯着人瞧,啧啧称奇道:“乖乖,你居然破戒让姑娘近身,还没把人弄死!”
商黎鹤受不了他的聒噪,冷声道:“再多嘴,我就把你的衣柜烧了!”
琉璃子像只打鸣到一半被掐住喉咙的公鸡,不情愿“哦”了声。
他指尖微弹,三缕近乎透明的天蚕线自衣袖滑出,悬系于卫卿瑶的腕间。他伸出三指搭在丝线另一端,闭目凝神。
“脉象虚浮,确是风寒侵体,邪热内郁之症。”他收回丝线,“这姑娘心思郁结,又遭寒气,引发热症。待我开剂方子先散了高热,至于心结……恕贫僧无能为力。”
他提笔写下药方,又被风惊竹拎走,气得他大喊:“过河拆桥的小人!”
禅房内突然安静下来。
卫卿瑶并非完全昏睡,意识处于半梦半醒的朦胧状态。
她能感受到地上的脚步声,能听到模糊的对话,也能感受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好冷……”她无意识地呢喃,声音细弱得如同幼猫,”……娘亲,为何不信我……”
这声带着委屈的呓语,让商黎鹤身形微顿。
他看着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往薄毯里蜷缩,仿若易碎的琉璃。
他移开视线,望向窗外碧如水洗的天空。
阳光透过窗柩,在室内落下斑驳的光影。
佛殿中她强撑的倔强,无声的拒绝,还有这脆弱无助的可怜模样,与卷宗上“性情恶劣,故意欺人”八个字交织碰撞。
他当日未知全貌,却妄下评断,是否太过了些?!
风惊竹悄无声息地落在窗外,低声道:“殿下……”
商黎鹤抬手,止住了他的言辞。他再次看向榻上之人,对候着屏风外的秋露吩咐,声音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生照看你家姑娘,若有所需,交予风惊竹让他安排。”
秋露一愣,随即应声称是。
商黎鹤未再停留,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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