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把从车载冰箱取出的巴利文经卷放入冰箱冷冻。他是想尽量的不扰动房间里的设施,等帮秦映雪把她爸爸交给的任务完成了,就回四川。
从踏入北京的那一刻起,他就很清楚,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再次回到这里。
还没等沈晦把各个房间都看遍呢,电话响了。
“小哥!睡了吗?”
电话那边的秦映雪奶声奶气地撒了一会儿娇,才说正题。
“我爸爸前两天入手了一幅古画。请人鉴定过了,说是真迹,我想请你再看看。”
对秦映雪的请求,沈晦心里确实有些没底。从西藏到北京这一路上,他经手鉴定的多是瓷器、铜器、漆木器,以及玉器、钱币一类,还从未真正上手鉴定过古代书画作品。
不过,他只在片刻犹豫后便应了下来。
“自从识藏启示以来,书画这一门类确实还未曾接触过。不如就借这次机会,看看自己在这方面究竟有几分成色。”
想到这里,沈晦开口道:“那我明早过去。”
“好呀!我先发几张图片到房间的电脑上,你可以提前先看看。”
说完,秦映雪便告诉沈晦如何使用房间里的电脑。
这是一幅纸本古画,描绘了枯黄的水菖蒲,枝叶已然凋零,只余几缕细杆在秋意中挺立,透出一派萧疏清寂的韵致。蒲茎之间,或游弋、或腾跃、或振翅凌空,点缀着五只卢雁,气韵生动,意在千里。
整幅画虽为见精妙的笔触,但笔意墨趣之间,颇得晚明之风。
“画确实是老的,年份可到晚明,或者是清初。”
沈晦凝神思忖,“可我脑海中为何没有浮现出作者的相关信息?眼前也未见古人挥毫时的影像……难不成这幅画不真?”
他反复推敲,仍无答案。最终只能暂且归因于此刻所见仅是图片,而非实物。
“难道我必须目睹实物,才能做出准确鉴定?”
眼下,也只能等明日亲眼见到那幅画的实物之后再作定论了。
这一夜,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沈晦辗转难眠。并非因为换了地方难以适应,而是那久违的、如暖流般的家的感觉,在他心底掀起了层层波澜,久久不能平息。
十八岁参军离家,九年多了,除了过年、过节会和家里通个电话外,平常就没有任何的联系。给他的感觉就是,自己没有家,而那个家也没有他这个家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直到秦映雪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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