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映雪身上瞟,目光黏腻。
沈晦心头掠过一丝不快。
“妈的!小爷本来只想顺手捡个漏,”他暗自冷笑,“这下倒好,非得让你把脸丢尽了不可。”
面上却不显,只微微一笑道:“我是说,这瓶子的制式,几乎与官窑一模一样。”
“几乎?嘛叫几乎一模一样啊!”
男人表情夸张,声调扬起,“沈先生!刚才您那架势多专业、多老练,怎么到了这件东西上,眼力就掉价儿了呢?这嘛玩意儿……”
他话里虽未明说,但那口浓淡相宜的天津腔已露了底。
“先生,古玩这一行儿,本就各有所见。”沈晦神色平淡,“你要是认定它是官窑,它就是官窑,好好收着,啊!”
说罢,他摇摇头,作势欲走。
“诶!话没说透,哪能就这么走呢?”
男人陡然拔高嗓门,成功将周围不少目光吸引过来,“沈先生!我韩强虽不常来北京,可津京两地的同行儿,多少还给我几分薄面。这件玉壶春瓶,今晚在场这么多位行家都过眼了,没一人说不真。怎么,就你眼光独到,看出不对了?照你这意思,合着在场的诸位……都不如你喽?”
一番话,绵里藏针,顷刻间便将沈晦推至众人视线焦点,成了“风骨楼”今夜无形的箭靶。
别说沈晦,连秦映雪都听得出来,这个韩强,比先前那个黄玉杰,还要阴险几分。
可沈晦脑中却飞快闪过另一个念头。
“韩强?从林耀光手里收走《秋蒲卢雁图》的,不是也叫韩强吗?”
他瞬间将眼前人与记忆中那个名字关联起来。
“如果这个韩强与韩军是兄弟,那韩军拿着那幅画联手金洪亮去骗秦烨邦……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又想到,秦烨邦还说那个韩军将要再给他介绍个手里有明清官窑瓷器的藏家。
“原来这明清官窑是和这只玉壶春瓶一路货色。”
心里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后,沈晦抬眼,缓缓扫过周围重新聚拢过来的同行们,脸上浮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在眼睛扫到易峰楼的时候,老爷子也不由皱起了眉头。显然,他对沈晦今晚接二连三的“出风头”也感到有些不太满意。
“各位前辈!我这没有和这位韩先生找茬儿的意思,我也没说这事件儿假货。”
沈晦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就是随便看看,他就不依不饶起来了。”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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