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戴了?”
谢容“嗯”了一声。
“拿来。”陆婉儿说道。
谢容从腰间抽下荷包,揭起窗纱一角,递入。
陆婉儿接过,将折叠的纸页放入荷包,然后从窗纱递出:“这里面有你想要的。”
谢容看了荷包一眼,接过的同时,有意无意地碰了碰女子的指尖,这似有若无的触碰,叫陆婉儿既羞怯又贪恋。
从始至终,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亦从不否认内心的算计,要青云直上,要位极人臣,野心的外放需要权力依撑,陆婉儿便是他的晋身之阶。
对他来说,儿女私情终须屈于权势之下。
但这并非代表得了权势便要割舍柔情,他都要!他既会娶陆家女,也会把戴缨拴在身边。
彼边……
戴缨刚回院落,正准备进屋,谢珍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闯进院里。
“表姐能耐,人虽没去陆府,却叫陆家娘子惦着,我巴巴跑一趟,却是给你做嫁衣。”
“珍姐儿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戴缨问道。
谢珍接着把初八那日陆家去寺庙祈福,陆婉儿让戴缨同去一事道了出来,说罢,将手里的木匣子往地上一掷,都是这项链惹得。
转而又露一个恶恶的笑:“我母亲叫表姐去前面,走一趟罢。”
戴缨暗忖,这才一点点动静,就让戴万如起了戒备。
戴万如见了戴缨,挥手让谢珍和其他人退下,屋里唯她二人时才缓缓开口,声音又冷又硬。
“你的那点小心思,打量我不知道?”
撕下伪善的面皮,哪还有以往的亲热。
不待戴缨回话,戴万如又道:“你同我那兄长一样,最惯明里与世无争,背里算计,你见容儿与陆家小娘子交好,便想从中作梗,坏我儿姻缘,是也不是?!”
“你也不丈量自己是何身份,如何同陆家千金相比。”
戴缨面露惶恐,解释道:“姑母何苦这样轻贱于我,阿缨虽出身不高,却也知进退。”
说着从袖中抽出帕子,拭去腮颊上的泪,“适才姑母的那番话阿缨听出大概,原是表兄得了陆家娘子垂青,若表兄能做陆家东床快婿,阿缨只有欢喜,哪敢生出别的心思。”
“初八那日若见了陆家娘子,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当清楚。”戴万如冷着腔调,正好借此话头压压她,叫她心里有个数。
戴缨故作不明:“阿缨愚钝,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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