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扫向陆铭章,最后一双眼在整个小肆来回扫视,不知道在寻着什么,迟迟不愿起身,真到元载打了一声咳嗽,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元初走后,刚才还镇定自若的元载“嘶”了一声,抓起旁边的茶壶就往嘴里灌,谁知那壶里的水太烫,洒了一地。
陆铭章仍是到窗前,抓了一把雪沫塞到他嘴里。
“这菜里放得什么?”元载看向戴缨。
戴缨上前一步,欠身道:“给郡王请安,王爷贵步下临小店……”
元载摆了摆手,哭笑不得:“虚礼就不必了。”又问,“你知道我的身份?”接着,看向陆铭章,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还真是什么也不瞒着。”
戴缨没再说什么,知道他二人有话说,施了一礼,正待退下。
“先别急着走,我问你的话,你还未答。”元载出声道。
“什么话?”陆铭章看向元载,“你问得什么,我来回答。”
元载面容一改,笑道:“你看你,我不过多问一句,你就护上了。”
那日,陆铭章回京都,这位郡王找到小肆,同他吃喝闲叙,两人皆是随意的态度,想他二人关系不错。
“茱萸还有一些辛味重的调料,混磨成粉。”戴缨就辣味给出了解释,“天寒,融到汤汁里,吃惯了也还好。”
元载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戴缨转身离开了,让福顺在跟前伺候。
福顺得了女东家的吩咐,另叫陈左备了汤锅,端出来。
新端上的汤锅咕嘟作响,乳白色的汤液翻滚,暖融融的水汽弥散开来,混合着菌菇与肉骨的醇香,窗外暮色渐合,店内的灯光显得愈加温暖明亮,将人影长长地投在墙壁上。
元载看着这一锅冒着滚滚热气的汤汁,里面煮着鲜香的肉食和蔬菜,慨然道:“外面天寒地冻,这一方小屋却很暖人心呐。”
“有一个这般善解人意的可心人儿相伴……啧啧……你这小生活不错,叫我也有些嫉妒。”
陆铭章被他这话逗笑了,说道:“你是什么人?你府里那么些姬妾,哪个不善解人意?哪个不巴巴地立在门下,就为着守你。”
“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元载收起玩笑的态度,神情渐渐认真:“有何不一样,你该比我更清楚,可意之人若那般易得,你如何寡了这么些年,就算碍着那位赵太后,担心她害其他女子性命,但纳几个妾室还是容易,怎么你做了这么些年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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