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不知孔朋友平时可曾研究诗律之道呀?”
杨子凌心中一喜,这李县令终于回到正词上了。
“晚生向来笨拙,圣人学问尚未入门,不敢旁睽诗律之道,不过是疲倦之时,闲读几篇陶冶情操而已,岂敢称研究?”
“朋友过谦了。汉魏以降,诗坛名家辈出,以唐朝为盛,国朝诗坛多尊盛唐,因此唐诗不可不读。
余尤爱王摩诘诗,‘万国衣冠拜冕旒’,更是一语道尽天朝盛世,朝堂庄严肃穆,暗合王道之意,要多揣摩学习。”
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杨子凌心中大定,这下稳了,一道“四书”题,一首试帖诗,题目都已到手,提前写好,多次修改锤炼,一定能达到甲上水准,而剩下的一道“四书”题就要完全靠自己了。
再提前一会儿交卷,县令可以当场记住杨子凌的文章开头,阅卷时称赞两句,想必其他阅卷官会同意推为案首。
“晚生多谢前辈教诲,自当铭记五内。今日多有叨扰,这就告辞,望前辈以后能不吝赐教。”
告辞之后,还是那个师爷,领着杨子凌出去。
走到后门口,王纬伦已经在旁边等待了。胖胖的身子裹着厚厚的棉衣,在冬天的冷风中有些瑟缩。
刚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厮,正领着一个人往里边进。那人手里提着一个箱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很明显是医生。
王纬伦示意杨子凌别吭声,拉着他快速离开。
“兄弟啊,医者仁心,我怕你问,更怕你自告奋勇去治,所以带你离开。
咱们现在一切都打点好了,无过就是功,什么都不做,你就已经是县案首了,没必要再冒险给老太爷治病,治好了,你不过还是一个县案首。
可万一治不好,甚至再出点纰漏,那县案首恐怕就不好说了。”
说句实在话,作为户房经承,可以想象,王纬伦的手上沾了不少人的血,甚至就可以说他是个坏人。
但是王纬伦对杨子凌那是没的说,就算是有跟“孔神医”处好关系的意思,但那言传身教,一丝不苟,为杨子凌考虑,绝对够朋友,这一点让杨子凌十分感激。
“王兄说的极是,我肯定不会那么孟浪,只是确实好奇。”
二人边走,王纬伦边说,“请郎中是给李县令的父亲治病,老太爷最近得了失眠之症,已经换了三四个医生都束手无策。”
“失眠呀,我还真是不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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