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复杂:一部分在弩箭袭击后率先杀出,制造混乱,分割敌军;另一部分则配备了大量特制的“掌心雷”(改进的陶罐地雷,威力较小但更易携带布设)和火铳(铁管内填装硝石、硫磺、木炭、铁砂或碎瓷片,通过铁管尾部引火孔点燃火绳射击);负责在敌军混乱时截断其退路。
河谷入口(东侧)内部,看似平静的通道地面下,以及几处必经的卵石滩、浅水处,由阿朵麾下最熟悉地形的土家猎手,配合军中工匠,埋设了超过两百颗“铁蒺藜雷”(外壳更坚固、装药量更大的地雷),用细如发丝的浸油麻线连接着拉发机关,伪装得天衣无缝。这是第一道,也是最致命的“欢迎仪式”。
预备队及骑兵,两千步兵和三百骑兵,由关平副将统领,隐藏在河谷入口更外侧的一片密林中,任务是截击可能漏网溃逃的敌军,以及应对徐盛可能分兵或后续部队。
关岳本人并不在伏击现场,他坐镇洮阳与武陵山之间的临时指挥点,通过阿朵的猎手和军中健卒构成的传讯网络,遥控全局。这是他“放手锻炼将领,掌控战略节奏”的体现。
时间一点点流逝。日头渐烈,河谷中泛起湿热的潮气,混杂着泥土和腐叶的味道。虫鸣鸟叫似乎都消失了,只有沉水潺潺的流水声,单调地重复着。
潜伏的汉军将士们,身体紧贴着潮湿的地面或冰冷的岩石,汗水浸透了内衫,蚊虫叮咬着手脸,但无人动弹。他们经历过大半年的严酷山地训练和思想灌输,深知此战关乎根据地存亡,关乎能否打破封锁与家人团聚,更关乎他们追随的那面“为百姓服务”旗帜能否真正插遍荆南。沉默中,是一种压抑到极致、即将爆发的战意。
关平轻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父亲的话在耳边回响:“平儿,为将者,临阵须有静气。猎手收起弓箭的那一刻,比张开时更需要耐心。你的心跳,就是全军的心跳。你稳,军心就稳。”
他缓缓调整呼吸,将脸颊贴在冰凉的土地上,感受着大地深处传来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弱震动——那是远方的马蹄,还是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
沉水河畔,徐盛派出的朱桓所部三千五百人,正沿着沉水北岸的大路,不紧不慢地向便县方向行进。队伍拉得颇长,旌旗招展,鼓声咚咚,扬起漫天尘土,远远望去,确有大军开拔的气势。
朱桓骑在马上,不住地回头张望孱陵方向,又警惕地扫视着道路两侧郁郁葱葱的山林。他身边一个亲信部曲低声问:“将军,都督真料定关羽主力会来打咱们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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