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凰目光锐利,“我如何将情报送达?悦来客栈天字二号房窗台花盆之下,怕是已不安全。”
李逸寒沉默片刻,道:“相府所知,不比你多太多。只知近月来,有多股隐秘势力在京城及周边搜罗奇物,尤以阴邪古物、蕴含异力之石为甚。太子府是明线,暗线则盘根错节,天字二号房是其中一环。你要查的,是这根线头牵着谁,又通往何处。至于情报……”他手腕一翻,指间多了一枚小巧的、非金非木、刻着简易云纹的黑色令牌,与之前那枚略有不同。“此乃‘信蜂’母令。子令在孙不二处。若有紧急情报,可持此令至慈济堂,孙不二自会安排传递。寻常消息,依旧按约放置。记住,非生死攸关,勿用此令。”
他将令牌轻轻放在桌上,与那布囊并排。
“还有,”他走到门口,手已搭上门闩,却又停住,侧过半张脸,昏黄的光线下,那道浅疤显得格外冷硬,“沈姑娘,你体内之毒,非常法可解。‘冰魄凝华散’治标不治本,且药性酷烈,用一次,伤一次根本。时间,于你,于相府,皆不充裕。望你好生斟酌,每一步,都走在刀刃上。”
话音落,门已无声拉开,李逸寒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走廊的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房门轻轻合拢,厢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桌上那枚黑色令牌和灰色布囊,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去的、属于李逸寒身上那种冰冷的、带着淡淡硝石与铁锈气息的味道。
沈千凰静静地坐着,许久未动。林岚从内间走出,拿起那枚“信蜂”母令和布囊检查了一番,对沈千凰点了点头,示意并无异常。
“他走了。”林岚低声道,眉头紧锁,“此人神出鬼没,修为深不可测。相府……当真可惧。”
“不是可惧,是必须借力。”沈千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拿起那灰色布囊,打开。里面是十个小巧的油纸包,分装着不同颜色的药粉,正是“冰魄凝华散”的十日分量。还有一张折叠整齐的薄绢,上面以蝇头小楷写满了药材名称、分量、炼制火候与服用禁忌,正是全本丹方。字迹与李逸寒方才所留相同,刚劲有力。
她将丹方仔细看了一遍,记在心中,然后小心收好。这丹方是她的续命符,也是悬顶之剑。
“他说的没错,时间不多了。”沈千凰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声音低沉而坚定,“十日,查清天字二号房的底细,以及那包袱的来龙去脉。这不仅是相府的任务,也是我们摸清太子底细、寻找反击机会的关键。”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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