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姜黎任何反驳或发作的时间,宋之言已利落抽身退离后座。
“嘭”的一声闷响,将方才充斥车内的滚烫侵略性气息骤然隔绝。
一切快得让姜黎恍惚,仿佛唇上残留的灼热与辗压感,只是缺氧眩晕下的一场逼真幻觉。
他坐回驾驶座,并未立刻动作。
目光抬起,落向后视镜。
镜中,姜黎水光潋滟却燃着熊熊怒火的眼睛,正死死瞪着他,像只被侵入领地、却又对他无可奈何的幼兽。
宋之言唇角几不可察地牵起一丝极淡弧度,心情莫名地由阴转晴。
他收回视线,熟练地启动引擎,黑色轿车平稳地滑入地库通道。
而车后座,姜黎用双手捂住发烫的皮肤和更加灼热的唇。
在车身驶入车水马龙的主路街道,连她都没有意识的、右手微微下滑,蜷起的指关节以一种偷窃的姿态,轻轻蹭过下唇。
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被碾磨吮吸的酥麻触感。
意识到她这个危险的东西,她倏地收回手,偏头望向窗外。
车在法院台阶前停稳。
推开车门的一瞬,外界肃穆的空气涌入,像一盆清醒的冷水,将车内尚未消散的黏稠气息涤荡干净。
两人默契把车上意外的小插曲跳过,换上无可挑剔的严肃面具。
宋之言的委托人已焦急等候在门口,见他出现,立即快步上前,双手握住他的手,反复说着“拜托了”“全仰仗您了”之类的言辞。
宋之言微微颔首,目光沉稳地与之交会,几句简短却斩钉截铁的回应,像注入的镇静剂让对方眉宇间的焦灼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
庄严的法庭内,姜黎独自坐在旁听席靠后的位置。
怀里抱着宋之言脱下的西装外套,属于他清洌的气息,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
她原以为他会给她、哪怕一点点与工作相关的指令,但他只是在进入法庭区域前,侧过半张脸,对她淡淡丢下一句:“在这等着。”
就像他说的,带眼睛和耳朵来就好。
庭审开始。
那个在昏暗车厢里强势侵夺她呼吸的男人,此刻站在明亮的辩护席上,周身气场瞬间切换成专业的绝对领域。
他身形挺拔,言辞精准犀利,逻辑环环相扣,如一张牢不可破的网,牢牢掌控着全场的节奏与走向。
姜黎怔怔地望着法庭上耀眼的他,恍惚间与记忆深处那个在模拟法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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