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户部侍郎之子,掺和进太子与肃王中间来,岂不等于飞蛾扑火?
周砚接收到她的目光,先是一怔,随即眼底骤然亮起一丝微光。
她此刻……仍在担心他?
方才他独自离开去冷静了一下,只觉得宋柠近日来的言行实在反常。
或许,她是有什么苦衷才是。
等宴席结束后,他定要亲自去宋家,找她好好聊聊。
这样想着,周砚对着宋柠缓缓点了点头,那双莹亮的眸子就这么紧紧盯着她,分明在说,好,他听话。
宋柠这才稍稍安了心,重新收回了视线。
却不想,谢韫礼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唇角噙起那抹一贯的温雅笑意,“说起来,孤仿佛听人说起过,周侍郎家的公子与宋姑娘,是自幼便有婚约在身?”
那姿态和语气,还真像是随口一提似的。
周砚和宋柠的脸色皆是一沉,旁边却已经立刻有人回了话,“太子殿下来得晚,倒是错过了,这宋姑娘方才已是当众与周公子解除婚约了。”
“哦?”谢韫礼一脸诧异,看向宋柠,“这是为何?孤可是听说周公子待你如珠如宝……”
周砚不忍宋柠被为难,正欲起身,将一切的问题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却不想,宋柠先一步开了口,“太子殿下垂询,臣女本不敢不答。只是这婚约一事,本就是多年前长辈们戏言所定,做不得数……”
话音未落,席间却有一位官员开了口,连声音都染着刻薄,“宋姑娘此言差矣!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长辈定下,那又岂能称为戏言?”
说话间,那人轻笑摇头,眼神撇过宋柠,最终落在谢琰的身上,眼底满是鄙夷与不屑,“到底是生母去得早,无人管教,才这般不识大体、目无尊长!”
谢琰的生母也去的早,当年就是因为他无生母庇护,才会成了远赴敌国为质的最佳人选。
这番话,看似是在责骂宋柠,实则不过是为谢琰方才对谢韫礼的无礼出口恶气罢了。
谢琰垂眸看着手中的杯盏,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浓。
老国公也被气得脸色铁青,胸膛急剧起伏,浑浊的眼眸里翻涌着雷霆之怒,瞪着那出声的官员,仿佛下一刻就要发作。
孟知衡亦是面色沉冷,可那人是得了太子授意,打狗还得看主人。
孟知衡死死捏了捏拳头,才勉强将这怒火忍了下来。
宋柠脸上却没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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