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床上:“收拾一下,继续睡。”
扶瑶看着地上那摊血迹和碎掉的窗户纸,嘴角抽了抽。
这还能睡?
但她没说什么,默默收拾了碎纸,又找了块布把血迹擦了。
重新铺好地铺躺下时,她听见周时野心里说:
【容铮……真是迫不及待啊,敢明目张胆动手了。】
扶瑶心思翻转。
容铮,容妃的父亲,镇北将军,掌北境十万兵马。
这是要……造反?还是……?
她没有多想,闭上眼装睡。
后半夜再无动静。
天蒙蒙亮时,冷公公敲门进来,看见碎掉的窗户纸,脸色一变,昨夜皇上不让他贴身照顾,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睡死了,
“陛下,昨夜……”
“无碍。”周时野已穿戴整齐,“收拾东西,即刻启程。”
“是。”
扶瑶爬起来,跟着冷公公下楼。
驿馆院子里,影墨正等着。
“陛下,审出来了。”
他低声汇报,“容铮派了三批人,这是第一批。另外两批分别在江州府和回京的路上埋伏。”
周时野脸色冷峻:“他倒是舍得下本钱。”
“还有一事……”
影墨迟疑道,“刺客说,容铮与江南知府陈礼和……有往来。”
周时野眼神骤冷:“陈礼和……”
他沉默片刻,道:“传令下去,改道,不去江州府了。”
“那……”
“去青州。”周时野冷笑道,“朕要看看,这江南的水,到底有多深,朕能不能趟过去。”
“是。”
扶瑶在旁边听着,心里翻江倒海。
陈礼和,江南知府,赈灾银两的折子就是他上的。
如果他和容铮勾结……那赈灾银两恐怕早就进了他们口袋。
而江南的灾民……还在饿死。
她攥紧衣袖,心里涌起一股怒意。
她不是圣母,但见不得这种吃人血馒头的事。
“扶瑶。”周时野忽然叫她。
“奴婢在。”
“上车。”周时野转身往外走,“路上朕有话问你。”
扶瑶心里一紧。
这狗男人要问什么?
我一小宫女,有什么问题轮得到问我?
她忐忑地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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