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皇上等着您呐。”
御书房内。
元帝屏退张葵在内所有内侍,独留谢昭阳一人。
“谢卿于东州递来的密折,朕已看过,之后又发生了何事?”
原来此前元帝开启的鎏金密匣内,正是谢昭阳的密奏。
谢昭阳将四份奏折呈上,每份封皮皆赫然写着一个名字:太子、侯峰、曹松、姜兰。
元帝随手拿起“太子”那一册,其中详细记录了太子东州的一言一行。
与其说是奏折,不如说这是一份细致入微的太子行述。
翻至韩府借粮一节,元帝嘴角微扬。
“这不像是太子的行事,他何时学会如此……变通?”
“陛下明察,臣亦觉诧异。”谢昭阳垂首应道,声调平稳。
“殿下当时刻意将臣支往城外,臣手下眼线只能探察至此。不过……”
他略作停顿,“臣以为,此事中太子妃娘娘或居功至伟。”
“功?”
元帝眉梢轻挑,语气依旧平稳,只是放下奏折,目光落在谢昭阳身上。
“谢卿觉得,这是大功一件?”
“臣失言。”谢昭阳立即低头,不再多话。
“行刺之人,可有线索?”元帝继续翻阅奏折,嘴角仍带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尚未查明。”谢昭阳顿了顿,“此外,传递殿下奏章的驿卒同样遇刺,奏章遗失。”
元帝未再接话,殿中只余纸页轻响。
他缓缓合上手中奏折,指腹在封面上“太子”二字轻轻摩挲。
沉默良久,谢昭阳暗自咬牙,终是沉声开口。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元帝眼皮未抬,继续翻阅,“恕你无罪。”
“东州实情,与朝中所奏相差甚远,臣恐陛下……已受蒙蔽。”
元帝放下奏折,起身缓步踱向谢昭阳。
“谢卿之意,是姜允与东州官员上下勾结,联手欺瞒于朕?”
他在谢昭阳身前站定,负手而立。语气里掺进一丝玩味。
“姜允可是你的恩人,你这官职还是由他举荐。谢卿此言,若被他听闻,岂不心寒?”
说罢目光如炬,直直看向谢昭阳。
“臣只忠于陛下。”谢昭阳声静如水,“官职是陛下所赐,与他人无干。”
元帝闻言朗声大笑,转身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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