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现代的白色运动衫,像以前一样,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金色的麒麟纹。
头发比记忆里短,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眉骨
和他第一次给我烤红薯时一模一样。
“善美。”
他开口了。
声音有点哑,像刚睡醒,尾音微微上扬,是他哄我喝药时的调子。
我猛地站起来想拥抱他。
椅子腿在青砖地上刮出刺耳的响。
香灰簌簌往下掉,烫在我的手背上,我却没感觉。
“别动。”
浪莎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她的指尖冰凉,“香火凝的影,碰不得。”
我眼睁睁看着那影子朝我走过来。
他走到吧台边,拿起个空酒杯,手指穿过杯壁时,光纹荡了荡,像水波。
“你看,”
他转过身,笑了,“我说过会回来的。”
寒髓突然烫得厉害。
我捂住胸口,冰蓝色的光顺着指缝往外涌,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水洼里,他的影子在晃,像被风吹的烛火。
“婧山……”我张了张嘴,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发不出声音。
他朝我伸出手。
手指是半透明的,能看到后面的酒坛。
我也伸出手,指尖刚碰到他的指尖。
“滋啦!”
光突然炸了。
冰蓝色的寒髓能量和橙红色的香火撞在一起,影子瞬间碎成千万片光点,像被捏碎的星星。
“善美!”白无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趴在吧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木头。
浪莎老板娘往我面前推了个香炉,里面插着三支新的线香,烟正往上飘,却再也凝不成影子。
“忘忧香只能燃一炷。”她把一杯冒着白气的“酒”推过来,香气是我熟悉的。
黑无常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旁边,手里拿着个小瓷瓶,往我手背上倒了点什么。
清凉的液体顺着皮肤往下流,刚才被烫出的红痕慢慢消了。
“他没走。”
白无常突然开口,声音有点闷,
“玄烨说,定星盘里的神格残片在发光,像心跳。”
我拿起那杯“酒”,深深吸了一口。
桂花的甜混着酒香,在舌尖炸开,却没之前的暖意。
寒髓在胸腔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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