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旁边的云娘察觉到她的异常,低声问。
“……没事。”李未央咬牙,强迫自己继续动作,但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腹部的绞痛,眼前阵阵发黑。她知道,在这种地方,示弱往往意味着更肆无忌惮的欺凌,甚至会被克扣本就少得可怜的食物。
监工的宦官似乎也注意到这边的迟缓,不悦的目光扫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阵稍显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穿着比普通宫女稍整齐些、但依旧朴素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老宫女。
监工宦官立刻收起不耐,堆起笑脸迎了上去:“郑司记,您怎么亲自到这边来了?”
郑司记?李未央心中一动。掖庭设有“司记”一职,掌管宫人名籍及部分杂务,算是个有些实权的女官。
郑司记的目光冷淡地扫过井台边一个个冻得面色发青、埋头苦干的宫女,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她的视线在李未央苍白的脸上略微停留了一瞬,但并未多言。
“尚服局那边催得紧,年前要赶制一批春衣,各宫娘娘们的贴身衣物浆洗务必精细。”郑司记声音平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司设点了你们这片井台的人手,晚些时候会送一批绸缎料子过来试手。洗坏了,你们担待不起。”
监工宦官连声应喏。
郑司记又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开了。井台边压抑的气氛稍微松动了些,宫女们低声议论着“绸缎”、“试手”之类的字眼,这显然比洗那些粗糙的宫人衣物更需谨慎,但也可能意味着,做得好,有机会被调去更好的地方,哪怕只是临时。
李未央却顾不得这些。腹部的绞痛越来越剧烈,她感觉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必须想办法缓一缓。
她看向云娘,低声道:“云娘姐姐,我……腹痛得厉害,想去更衣,片刻就回。”
云娘看她脸色实在难看,点了点头,小声道:“快些,我帮你看着。”
李未央勉强挪动脚步,离开了井台范围,朝着记忆里一处偏僻的、堆放杂物和柴火的角落走去。那里有个半塌的草棚,勉强能避风,也是宫女们偶尔偷懒或解决内急的去处之一。
刚走到草棚阴影里,她便扶着冰冷的土墙,几乎瘫软下去。她立刻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沟通虎口的疤痕。
意识沉入镜中空间。
温润的光芒包裹着她(的意识),那微弱的清凉感渗入,似乎稍稍缓解了灵魂层面的疲惫,但对身体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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