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丝不苟,且爱洁成癖,整个丞相府无论何处都规整得井井有条,连摆件的位置都不曾乱过分毫。
可此刻的厨房,竟乱得不成样子——椅子歪斜,案台上的瓷碗、陶盆被推得东倒西歪,装着面粉、干果的食盒敞着口,食材撒了些许在台面上。
原本叠得整齐的抹布滑落在地,地上也水痕斑斑。灶火早已熄灭,只剩些余温,空气中还飘着未散的烟火气,混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这得是做什么饭,才能把厨房造得这般狼藉?
下一秒,那股暧昧气息愈发清晰浓烈,阿生猛地反应过来,顿时面红耳赤,连忙收回目光,连耳根子都烧得发烫。
他实在难以想象,向来如高岭之花般清冷自持、一丝不苟的自家大人,竟也会这般不管不顾,在厨房就与云大小姐……
……
如果说厨房里是共赴一场旖旎幻梦,那么回到卧房,床榻之上,便是全然的放任与沉沦。
解开所有心结后的奔赴,便是在彼此交融的体温里,将所有克制与疏离尽数焚烧殆尽。
一切平息时,夜已深得发沉。
丞相府的下人早已备好热水,穗禾轻手轻脚进来伺候云绮沐浴,又识趣地退了出去,只留一室氤氲水汽。
沐浴过后,云绮换上了裴羡的一件素白里衣。衣料是细密的纯棉,触感柔软透气,带着他身上惯有的干净清冽气息。
衣裳宽大得很,套在少女身上,袖口堆叠到小臂,衣摆垂至膝下,本就纤细的身形被衬得愈发娇小玲珑。
领口松垮地滑开些许,露出一截莹白脖颈,上面还凝着未散的薄红,还有方才情事留下的痕迹。乌发随意擦过,带着微湿的潮气,几缕软发贴在鬓角颈侧,与素白的衣料相映,更显肌肤胜雪。
云绮肩头微塌,浸着情事后未褪的慵懒,眼尾凝着一丝水润的红,眸光流转间,媚态自生。抬手拢衣时,指尖轻轻划过锁骨,那不经意的摩挲里,藏着几分刚经历过温存的软媚,勾人得紧。
下一瞬,带着一丝微凉的怀抱便从背后拢住了她。
裴羡的下巴抵在她颈窝,薄唇贴着细腻的肌肤轻轻厮磨,身上是刚沐浴过的清冽皂角香,与她的气息缠在一起。
鼻尖萦绕着自己熟悉的衣香,裹着她身上淡淡的水汽,恍惚间,竟生出一种犹如夫妻般的亲昵与归属感。
他素来清醒自持,怎会不懂他们之间的分寸。
她深夜来丞相府,已是逾矩冒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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