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小姐在侯府长大的,但先前老奴真没看出来,大小姐心思竟这般活络聪慧,行事还如此果决胆大,不愧是您从小教导出来的。”
“是吗。”
云砚洲脸上神色未变分毫。
别说周管家不知,便是他这个兄长,从前也未曾知晓。
他抬手,眉眼深沉,指节叩了叩案几,示意周管家继续。
周管家不敢耽搁,连忙续道:“那日之后第二日,大小姐出过一趟门,听说是去找言蹊姑娘了,直到入夜才回府。”
“之后一连七八日,天气转冷,大小姐便不爱出门了,一直窝在竹影轩里,没怎么露面,府里下人也没人敢去打扰。”
“后来倒是又出过一趟门,只是奴才不知大小姐是去了何处,府里下人被您叮嘱过,没人敢跟着,更没人敢打听。”
“再往后几日,大小姐依旧待在竹影轩,直到前日晚上昭华公主府为小郡主办满月宴,大小姐才再次出门赴宴。”
“这宴会夫人也带着二小姐去了,只是夫人和二小姐没跟大小姐一道回来,而且夫人回来时脸色难看得很。至于二小姐是什么时候回府的,奴才也不清楚。”
昭华公主府的满月宴。
直觉告诉云砚洲,这场宴会上一定发生过什么。
霍骁,想来也该在场。
他不会去问母亲与云汐玥。
她们心中本就存着对云绮的成见或仇怨,特别是他母亲,提及云绮时根本做不到客观讲述,只会是对她不利的片面之词。
是以他抬眸吩咐:“替我备一份柬帖,送往安远伯爵府,邀约苏公子一叙,地点定在枕月楼。”
苏公子,即安远伯长子苏砚之。
安远伯的胞弟正是昭华公主的驸马,论辈分,苏砚之算是公主的内侄。有这层亲眷渊源,公主府的满月宴,他必然会亲自赴宴。
…
傍晚,湖心小筑,枕月楼。
镜湖湖心的楼宇三面临水,傍晚的风卷走了白日的余温,携着湖面清冽的水汽掠过檐角。
今日暮色澄明。
粼粼波光漫过水面,将橙红晚霞与归鸟的剪影揉得细碎,映得雅间窗纸都泛着温润的光晕。
雅间内陈设极简,临窗设着一张嵌云纹的花梨木茶桌,云砚洲与苏砚之相对而坐。
桌案上置着一套冰裂纹汝窑茶具,红泥小炉煨着山泉水,咕嘟声轻细如絮,水汽顺着壶嘴袅袅升起,混着白毫银针的清冽茶香漫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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