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软在祈灼怀里,唇瓣分开时还有牵连未断的银丝。
祈灼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吻得嫣红的唇瓣,语调低沉温柔,染着几分纵容:“不下去看看吗?”
“不必。”云绮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喑哑,往他怀里又偎了偎,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楼下的熙攘,“在这里,什么都看得见。”
顿了顿,她仰头看他,眼尾泛红,语气直白又缱绻:“而且,我想你了。现在,更想和你待在一起。”
她没忘记,上次是祈灼亲自送她去的丞相府,送她到裴羡身边。
他爱她,她也会心疼他。
祈灼昨日才刚完成祁王的册封大典,今日本该是接受百官道贺、设宴酬宾的日子。
可他推了所有的繁文缛节,摒退了所有的随从,只陪着她,守在这里,看她曾经的设想落地生根,开花结果。
“还想亲。”云绮双臂环住他的脖颈,鼻尖蹭着他的下颌。
祈灼低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再度吻上去。唇齿交缠间,低低的喘息在耳畔漾开,带着彼此熟悉的气息:“我也是。”
楼下是人间烟火,楼上是柔情缱绻。
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缠绵甜腻。
而与此同时,云砚洲才刚结束面圣,缓步踏出宫门。
庆丰垂手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二小姐的洗尘宴该是已经开席了,咱们现在,是回侯府吗?”
云砚洲缓缓闭上眼睛,长睫垂落,在眼下投出一片浅淡的阴影,将眸底翻涌的情绪尽数掩去。
他已经知道了。
他的妹妹,在外面盘下了一家酒楼。如今她是那逐云阁的新东家,而那家酒楼,也是今日开业。
难怪昨日她会说,她要回来,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这件事,他这个做兄长的,自始至终都一无所知。她甚至未曾对他透露过半分。
她的确长大了,如今很多事情不需要让他这个兄长知晓,也能自行操办,游刃有余。
那些阴暗的、近乎偏执的念头,总会在这样的时刻,不受控制地从心底钻出来,疯长蔓延。
他会想,她与那些男人的牵扯,是不是都源于他太过纵容。
从前他想的是,要给她最无拘无束的自由,不愿让她受半分束缚。可当他察觉这一切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
她年纪尚小,心思鲜活,但凡有了新奇的念头,便会兴致勃勃地去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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