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昭抬眼看他。
烛光在他眸中跳跃,映出一种近乎危险的光泽。
“主人不怕损了清誉?”
“清誉?”萧绝直起身,扯了扯嘴角,“我萧绝何时有过那东西。”
他转身往外走。
到门口时,脚步一顿。
“收拾东西,今晚就搬。”
偏殿就在书房隔壁,只隔一道月亮门。
房间比西跨院那间宽敞许多。紫檀木的雕花床,挂着月白云锦帐,帐角缀着流苏。多宝格上摆着几件玉器,温润的光泽。书案上笔墨纸砚齐全,一沓宣纸裁得整整齐齐。
空气里飘着安神香,淡雅的木兰气息。
楚明昭站在屋子**,有些恍惚。
哑仆将她的行李搬进来,几件半旧的衣裳,几卷书,还有那个巴掌大的木盒,里头装着碎银、染血的帕子,和那支乌木簪。
收拾妥当,哑仆退下,轻轻带上门。
屋里静下来。
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隔壁书房的灯还亮着。窗纸上映着萧绝伏案的身影,他似乎在批阅公文,偶尔提笔写字,动作干脆利落。
她看了许久。
直到书房的门开了,萧绝走出来,立在廊下。
他侧过头,目光投向偏殿的窗。
楚明昭慌忙合上窗,后退一步。
心口咚咚地跳。
片刻,敲门声响起。
不重不轻,三下。
她走过去开门。
萧绝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盏白瓷碗,碗里盛着燕窝粥,还冒着热气。
“睡前喝了。”他将碗递给她,“伤刚好,要补。”
楚明昭接过。
碗壁温热,烫着指尖。
“谢主人。”
萧绝没走,就站在门槛外,看着她。
月光从廊檐漏下来,清清泠泠的,照着他半边侧脸。他眼下有淡淡的青影,显然是连日劳累。
“楚明昭。”他忽然叫她的全名。
“奴婢在。”
“从今往后,你不是奴婢了。”他说,“在外人面前,你是昭阳郡主,是我的义妹。在府里……”
他顿了顿。
“在府里,你是我的学生,我的刀,我养的人。”
楚明昭捧着瓷碗,指尖微微收紧。
“那在主人心里呢?”她问,声音很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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