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说完转身对着工人继续指挥,不再理会厉明朗的质疑。
厉明朗在玉米地边上转了一圈,他发现每一棵玉米的根部都有新翻动的痕迹。
土壤的颜色也不对,地面上的土是黑色的,但玉米根部的土球却是黄褐色的。
这说明玉米确实是从别的地方移栽过来的,土球里的土跟这块地的土不是同一种。
他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一辆校车停在路边。
校车上下来了一群孩子,但只有一个孩子站在路边没有人接。
厉明朗认出那个孩子是刘老根的孙子,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
孩子站在路边左顾右盼,明显是在等家里人来接。
但等了十几分钟也没人来,孩子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厉明朗追上去问了一句。
“小朋友,你家人怎么没来接你。”
“司机叔叔说以后不在俺家门口停了,让俺自己走回去。”
“为什么。”
“不知道,司机叔叔说是领导安排的。”
厉明朗听到这话心里一沉,他知道这是牛二的手段。
断刘老根家孙子的校车就是在警告老头,让他不要继续带头闹事。
农村的校车不是公交,停哪里不停哪里都是车主说了算。
牛二只需要给校车老板打个招呼,刘老根家的孩子就没有车坐了。
从村口到刘老根家有三公里山路,让一个十岁的孩子每天走六公里是什么概念。
厉明朗把孩子送回家,刘老根听说这事之后气得直哆嗦。
“他牛二要对付俺老头子俺认了,欺负俺孙子算什么本事。”
“刘大爷你别急,这事我来处理。”
“怎么处理,校车是人家的想让谁坐就让谁坐,这不犯法。”
厉明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牛二这招打到了刘老根的软肋。
老头自己不怕死但怕孙子受苦,这是人之常情。
如果他不能解决校车的问题,刘老根迟早会顶不住压力。
第二天就是牛二所谓的丰收节,一大早绿地边上就围满了人。
县里的粮油收购商来了十几个,都是开着好车穿着体面的老板。
他们不是真的来买玉米,他们是来看热闹顺便跟牛二拉关系。
牛二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人脉很广,得罪他就等于断了自己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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