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沈询收到举报,说温庭筠又帮人作弊了。沈询一开始还不信,派人去查,结果八个考生的卷子,有好几句诗跟温庭筠的草稿长得像,还有人直接承认“是先生帮我写的”。沈询气得拍桌子:“温庭筠!你这是把科场当儿戏!”
温庭筠一点都不慌,反而当着沈询的面说:“大人,那些权贵子弟靠关系上榜,您不管;我帮几个寒门书生,您倒较真了?这科举,考不考还有什么意思!”
这话彻底得罪了沈询。沈询不仅把温庭筠的卷子判了“不及格”,还上报朝廷,说他“扰乱科场,目无王法”。朝廷很快下了旨:贬温庭筠为隋县尉,而且“永不得参加科举”。
消息传来,温庭筠在客栈里喝酒。他拿着圣旨,笑了半天,最后一口喝干碗里的酒,把圣旨扔在桌上:“不考就不考!这破科举,我还不稀罕呢!”
夜里没人的时候,他摸着母亲的遗像(那时候他娘已经去世了),还是掉了眼泪。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考中进士,让娘能风光一回,可现在,连这个机会都没了。他想起小时候娘带着他漂泊的日子,想起老秀才说他“有出息”的话,想起那些嘲笑他“温钟馗”的人,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有人说温庭筠傻,放着好好的才华不用,非要去帮人作弊,自毁前程。可他自己知道,他不是傻,是不甘心——不甘心寒门子弟的才华被埋没,不甘心权贵能随意践踏规则,不甘心空有一身本事,却连个证明的机会都没有。
被贬到隋县当县尉的日子,温庭筠过得很憋屈。县尉是个芝麻小官,每天要处理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调解邻里吵架、抓小偷小摸,根本用不上他的才华。他常常一个人坐在县衙的院子里喝酒,喝多了就写诗,诗里满是愤懑:“凤凰诏下虽沾命,鹦鹉才高却累身”——皇帝的圣旨虽然给了我官职,我这才华,反而成了拖累我的东西。
就算过得再憋屈,他也没放弃写诗。在隋县的那几年,他写了很多反映民间疾苦的诗,比如《烧歌》里写“起来望南山,山火烧山田”,把农民烧山种地的辛苦写得淋漓尽致;还有《织锦词》,写织女“札札机声晓复晡,眼穿力尽竟何如”,感叹织女的辛劳。这些诗,没有了以前的艳丽,多了几分沉重,也让更多人看到了晚唐的社会真相。
后来有人问温庭筠:“你后悔帮人作弊吗?后悔没考中进士吗?”
他想了想,摇摇头:“我后悔的是没早点看透科举的本质,让我娘担心;但我不后悔帮那些书生,也不后悔跟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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