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实在”,比那些华丽的客套话更暖——乱世里的牵挂,本来就是这么直白,这么戳人。
张继的语言,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装。他考进士时,写文章不迎合考官;当官时,做事不讨好权贵;写诗时,也不跟读者“玩文字游戏”。他知道,最能打动人的不是“辞藻”,是“真心”。就像你跟人说心里话,不会先查字典找“高级词”,把心里的事儿直白地说出来——张继的诗,就是他的“心里话”,没经过“文字包装”,所以才格外真。
意境:景里藏着情,读着读着就“陷进去”了
光有大白话还不够,张继的诗里还藏着个“大招”——意境。他写的景里,全是他的情,你读景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跟着他的情绪走了,好像你也站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看月亮、听钟声、叹乱世。
从《枫桥夜泊》说起,“江枫渔火对愁眠”这一句,是意境的“神来之笔”。“江枫”是江边的枫树,黑乎乎的影子;“渔火”是渔船上的灯,一点一点的,在水里晃悠。这俩景物搁平时,就是“江边有树有灯”,没啥特别的。可张继加了个“对愁眠”,一切就变了。
他当时的处境:安史之乱,他逃难到江南,坐在小船上,没家可回,没官可做,连明天去哪都不知道。他睡不着,躺在船板上,看着江边的枫树,黑乎乎的,像他心里的愁;看着渔船上的灯,暖乎乎的,可那暖不是他的,是别人的。所以“江枫”和“渔火”不是“风景”,是他的“愁”的“陪衬”——树也愁,灯也愁,连夜里的风都愁,最后都对着他这个“愁眠”的人。
更绝的是后两句“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本来夜是静的,乌鸦叫过之后,更静了,他心里的愁也跟着“沉”下来。可突然,寒山寺的钟声“当——当——”地飘过来,打破了寂静。这钟声不是“热闹”,是“更静”——越安静,钟声越清楚;钟声越清楚,他心里的愁越重。
半夜里,四下没人,就你一个人在船上,突然听见远处的钟声,人们会想啥?会想家里人,会想以前的日子,会想这乱世啥时候是个头。张继没写“我好愁”,就写了“钟声到客船”,读着,像那钟声敲在你心上,跟着他一起愁。
再看《晚次淮阳》里的“候馆临秋水,郊扉掩暮山”。“候馆”就是路边的客栈,“秋水”就是秋天的江水,“郊扉”就是乡下的门,“暮山”就是傍晚的山。你看这景:客栈靠着秋水,江水冷冷的;乡下的门到了傍晚就关得严严实实,背后是黑乎乎的山。没写“我孤独”,没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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