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锯齿的宽大叶片,还有的结着颜色艳丽、却让人望而生畏的浆果。这些植物,无一例外,都透着一股与这阴暗环境相得益彰的诡异美感。
“这些......是什么?”老范推了推眼镜,职业病又犯了,忍不住想凑近观察,被老柴一把拉住。
“都小心点,别乱碰!这地方邪性,谁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毒!”老柴厉声警告。他的目光,则投向了溶洞的更深处,投向了那传来水声的方向,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有水声......你们听到没有?有地下暗河!那老婆子说地河花喜阴,生长在有地下暗河滋养、靠近岩石的地方,这洞里......很可能就有地河花!”
这个消息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注入了我们几乎绝望的心田。
地河花!我们千辛万苦寻找的救命草药,可能就在眼前!
这念头像野火般在我们几乎被绝望浸透的心田里窜起。
沿着地下河的河岸走了约莫十几分钟,温度越来越低,已经到了能哈出气的程度。尤其是当身上出的汗被寒风吹散的时候,只怕用一句天寒地冻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老柴举着手电,灯光颤抖着落在那几株幽蓝荧光的植物上,他脸上每一道深刻的皱纹似乎都舒展开来,那是久旱逢甘霖的狂喜。“是它!没错!快!”他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就要迈步上前。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毫无征兆地袭来,像有人用钝器在我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眼前老柴那张因发现地河花而狂喜的脸,三娘搀扶着黄爷那写满焦虑的侧影,还有斌子、泥鳅、老范他们那几乎要放出光来的眼神......所有这些,都像是隔了一层晃动的水波,边缘开始模糊、融化,色彩也变得不那么真切。
耳边暗河潺潺的水声,仿佛被拉长、扭曲,变成了某种单调而持续的、令人心烦意乱的背景噪音,像是老旧收音机里失真的电流声。鼻尖萦绕的那股冷冽奇香与腥甜腐朽的混合气息里,不知何时,悄悄混入了一丝极淡、却甜腻得让人喉咙发干的奇异花香。
这感觉......不对劲。
我的脚步有些虚浮,像是踩在厚厚的、软绵绵的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
看着这巨大、幽暗、被煤油灯勾勒出光怪陆离轮廓的溶洞,看着那条在黑暗中无声流淌的墨色河水,我脑子里没来由地冒出了以前在县城破旧书店里蹭看的一本外国小说《地心游记》。
书里那个固执的教授和莽撞的侄子,钻进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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