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物,如同移动的山峦,带着碾压一切的恐怖气势,一寸寸地向着城墙逼近。
每一架井阑车的顶端平台上,都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叛军的弓箭手,正居高临下,对着城头倾泻着致命的箭雨,压得守军几乎抬不起头。
更可怕的是平台中央那巨大的投臂!粗壮的杠杆被绞盘绷紧,每一次松开,都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括弹射声。
杠杆顶端的皮兜里,装着的不是寻常的石块,而是熊熊燃烧的火油罐!那些被点燃的瓦罐如同坠落的火流星,带着凄厉的呼啸,狠狠砸向城头!
轰——!
轰——!
火油罐在城墙上、在人群中猛烈炸开!黑色的粘稠火油四溅飞射,沾到哪里,哪里便腾起一片无法扑灭的烈焰!
火星点燃了士兵的衣甲、头发,惨叫声瞬间拔高,无数火人翻滚着、哀嚎着从城头坠落。城墙的石面被烧得发红、开裂,浓烟滚滚,焦臭冲天。
“挡住!挡住井阑!”一个浑身浴血的老将军挥舞着缺口的长刀,声嘶力竭地吼着,声音却被爆炸和惨叫无情地淹没。
他话音未落,一支劲弩射来,洞穿了他的肩胛,将他带得向后踉跄数步,若非亲兵死死扶住,便要栽下城去。
石憨瞳孔收缩。
普通的弓箭根本无法对井阑厚实的护板造成威胁,礌石砸上去也只是留下凹痕,滚烫的金汁无法抛射那么远。他目光如电,扫过城头。守军并非没有反击,几架床弩正对着井阑攒射,但粗大的弩箭要么被井阑斜置的厚重湿牛皮弹开,要么深深扎入木头里,却无法阻止它那缓慢而坚定的推进。
弩箭太少了,杯水车薪。
“石憨!”李璃雪的声音带着焦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挥剑格开一支流矢,剑尖指向其中一架已经推进到离城墙不足二十丈的井阑车顶端。
那里,几个叛军士兵正合力将一个明显更大、盛满火油的巨罐抬上投臂的皮兜!那罐子一旦砸在城楼上,后果不堪设想!
石憨的目光没有离开那致命的投臂,大脑却在飞速运转。硬碰硬是下策,冲下去毁车是送死。他锐利的视线扫过混乱的城头,掠过堆积的守城器械残骸、断裂的梁木、散落的绳索……最终,定格在城墙内侧一处角落。
那里,斜倚着几根用来支撑巨大木幔(遮挡箭矢的巨幅布幔)的粗壮长竿!那是用来在城头竖起巨大木幔,遮蔽下方士兵活动的长杆。
每一根都足有四丈(约12米)长,碗口粗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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