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铁一样,烫着李响的眼睛。
他身后的士兵们,也都围了过来,看着命令板上的内容,所有人都傻了。
“清……清场?这是啥意思?”陈飞结结巴巴地问。
赵铁牛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意思就是,把村子烧了,把房子扒了,把人像赶牲口一样,赶到那座死城里去。”
整个阵地,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被炮火熏黑的树林,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哭。
“排长……这命令……是不是搞错了?”一个年轻的士兵,声音颤抖着问。
李响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份命令。他想找出一个字,一句话,来证明这是个误会。可那上面,总司令陈庆之的电子签名,清晰得让他绝望。
这就是他崇拜的战神,下达的命令。
让他去烧毁平民的家园,让他把嗷嗷待哺的婴儿和步履蹒跚的老人,赶向一座注定要饿死人的城市。
“狗娘养的!”赵铁牛狠狠一拳砸在坦克的装甲上,发出“铛”的一声巨响,“老子不干!老子是来打仗的,不是来当畜生的!谁爱干谁干去!”
“老赵!”李响猛地回头,厉声喝道,“你想抗命吗?!”
“抗命又怎么样?!”赵铁牛梗着脖子,眼睛通红,“枪毙就枪毙!老子就是死了,到了阎王爷那儿,也能挺直了腰杆说,老子手上没沾过无辜百姓的血!总比当个没心没肺的刽子手强!”
“你……”李响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何尝不想这么吼出来?可是,他是排长,是军官。服从命令,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天职。
“都别吵了!”李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也许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糟。命令只是让我们驱赶,我们可以……可以温和一点。只要把人劝走,不就行了?”
他这话,连自己都不信。
就在这时,营部的通讯接了进来,营长那焦躁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李响!你排怎么还没动静?上头的催命符一道接一道!程耿将军亲自坐镇师部督战!谁敢拖延,就地免职,送上军事法庭!”
程耿将军?
那个在拉包尔海战中,死战不退的英雄?那个趴在总司令肩头,为死去弟兄嚎啕大哭的汉子?
连他,都来当这个监工了吗?
李响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知道,没有任何侥幸了。
“是!我排立刻出发!”他咬着牙,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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