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熥如何听不出爷爷话语里的意思。
他知道老朱家的江山,将要再一次经历血染。
“爷爷,你的决定,熥儿不敢忤逆,但是熥儿实在不想做吴王。熥儿累了,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熥儿拜请爷爷,贬熥儿为布衣,从此逍遥山水,永不入朝。”
允熥颤抖着身子,恭恭敬敬的拜在地上。
朱元璋听过这番话,心如刀绞,万分不是滋味,他疲惫的倒靠在茶座椅脚上;“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想起已故的马皇后,泪眼婆娑,“妹子...”
见皇爷爷半天没有准他的意思,允熥忽然想起父亲要他转交给皇爷爷的信件。
“爷爷,我父亲生前已经预料到了如今的局面,他临别之际,给你留了一份遗书,要我在这一天发生之时,呈上。”
说罢,允熥从怀里拿出一份还温热的信件。
“标儿...?”再次听到心爱的儿子,朱元璋止不住老泪纵横。
他苍老的枯手,颤抖的撕开信件,熟悉的字体再次印在眼前。
不多一会,朱元璋读完朱标的信件。
“标儿,我的标儿啊。”
这是朱标的遗奏,信件里,他精准的预估了朱元璋的担忧和大明眼前的困局,最后给出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悲伤至夜半,朱元璋终于做出决定。
他对依旧恭恭敬敬拜跪的允熥,决绝的说道:
“明天,你不再是吴王,也不再是我朱元璋的孙子,你走吧。”
南京城,风起云涌。
一个月之后,大明开国第一功臣,魏国公徐达病逝。
朱元璋极为悲伤,他亲自撰写碑文。
三个月之后,大明朝堂,出现了惊天大案,以蓝玉为首的淮西勋贵,竟密谋兵变,此刻正值洪武二十六年三月,朱元璋下令将蓝玉处死,并剥皮实草,抄家,灭三族。
宣布完蓝玉的判决后,朝堂的震荡还在继续,大明朝被乌云笼罩。
以蓝玉为首的朝廷重犯,一一被锦衣卫下了诏狱。
南京城,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徐府选择了闭门谢客。
徐辉祖,还有很多文官都是紧锁家门,生怕作乱的罪名烧到自家头上。
很快,便迎来了蓝玉一家上百口问斩的日子。
南京城黑压压的乌云都快渗出血来。
这日,远在城郊,过着闲云野鹤般日子的朱标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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