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日·客户代号‘夜鸦’·采购‘临终恐惧’×200单位·纯度要求≥95%·备注:需附带完整濒死体验记忆(视觉、听觉、痛觉)”
“7月22日·同一客户·采购‘重度创伤记忆’×150单位·要求:童年期创伤优先·备注:需视觉记忆完整,情感烙印深刻”
“8月3日·同一客户·采购‘长期隔离孤独感’×80单位·要求:连续三年以上绝对隔离环境产生·备注:需时间连续,无中断”
夜鸦。
黑衣人的代号。
陆见野继续翻阅,心跳逐渐加快。八月中的记录更加令人不安:
“8月15日·客户夜鸦·特殊订单·采购‘人格解离残留物’×1单位·纯度要求:绝对纯净·备注:必须源自‘零号协议’相关高阶试验体·价格:面议·已预付50%”
零号协议。人格解离残留物。
这说的……是他吗?还是其他像他一样的试验体?黑衣人要这些做什么?
记录在昨天戛然而止:
“8月28日·客户夜鸦·最终订单·采购‘集体绝望’×300单位·纯度要求:99.9%·备注:源事件需为大规模群体性绝望事件(如工厂倒闭集体自杀),情绪需高度同质化·已验收·付讫”
最终订单。集体绝望。
陆见野抬头。“这个夜鸦,昨天来过?”
男人靠在门边,目光仍盯着他手中的水晶。“昨天下午。验货很仔细。那批‘集体绝望’……是从城西老纺织厂弄的。三十几个女工,厂长卷款跑路,机器抵押,拖欠三年工资,集体喝农药。我们赶在净化局清理现场前,用便携抽取器收的。纯度很高,几乎没杂质。”
“他有没有说什么?关于用途?”
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被烟渍染黄的牙齿。“干这行,不问用途,不问因果。不过……”他压低声音,“他验收的时候,我离得近,听见他嘀咕了一句。就一句。”
“什么?”
“‘还差最后一种。最苦的泪,最痛的悔。祭坛……就齐了。’”
最苦的泪。最痛的悔。
陆见野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林夕将注射笔刺入太阳穴的画面,闪过《悲鸣》画布上那流转的、浓缩的痛苦。那是终极的痛苦吗?是黑衣人收集清单上的最后一项吗?
“你知道他在哪里……准备这个‘祭坛’吗?”
男人摇头。“不知道。但我手下有个机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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