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情绪失控,她将丹增的手面抓破了。
丹增像是感知不到疼痛,只是咽下喉头的腥甜:“好,我们一起进去看看,万一不是呢。”
他搀着苏糖走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混杂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息。
呛得人眼泪往外涌。
苏糖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
脚步虚浮的挪动到那张蒙着白布的医床旁。
似乎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铅,举步维艰。
又像是踩着刀子,痛不欲生。
王局也有些不忍:“家属最好确认一下。”
苏糖几乎把唇瓣咬出了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然将白布掀开。
顿时一股浑浊的带着湿腐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身上依旧穿着阿妈给他做的单衣,只是衣服下的身躯早就被泡的发胀变形。
整张脸已经被毁掉了,从交错的伤口中可以想象出他生前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原本利落挺拔的身形已经肿成了圆滚滚的一团。
皮肤发白起皱,像是被泡发许久的腐木,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剥落下来。
苏糖的胃里瞬间一阵翻江倒海,弯下腰时,酸水混着胆汁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但她硬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
手指紧紧的扣着病床上的铁栏杆,就连指尖都泛着白。
“不,这不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呢。
他的脸英俊无比,怎会像这具尸体一样丑到不忍直视?
他的身形挺拔利落,怎会了无生气的躺在这里?
他虽然脾气差点,但还会耐着性子哄她,怎会无视她的痛苦?
丹增抱住苏糖,克制着所有的情绪,轻轻的抚着她的背部。
只是此刻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公安部门找到这具尸体,必然有他们的缘由。
那些从小跟降央一起长大的画面,一帧帧的浮现在脑海。
他怕自己还没安慰出声,眼泪也会随之滚下来。
王局知道所有前来认领尸体的人都不会相信躺在医床上的人会是自己的亲人。
只是他们用眼下的技术与证据已经证实了尸体的身份。
按照规定,法医必须将解剖结果告知家属。
“死者生前遭受了遭受过钝器殴打,躯干、四肢都有密集的皮下淤血,肋骨全部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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