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使者身形剧震,笼罩周身的素白长袍瞬间被染红了大片!兜帽被狂暴的能量撕碎,露出一张苍白而布满惊骇的面容。
他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恐惧,那是源自生命层次被压制的本能战栗!
“弑神……血脉!真的是……”他失声低吼,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眼见血色闪电余势不减,带着破灭一切的凶威继续袭来,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使者威严,身形猛地化作一道白光,狼狈不堪地冲天而起,瞬间撕裂空间,消失在天际尽头!
只留下一句充满怨毒与惊惶的嘶吼,回荡在死寂的王城上空:“楚临渊!上界绝不会放过你——!”
血色闪电失去了目标,轰然撞击在使者之前站立的高台位置。
没有巨响,只有一片深邃的黑暗瞬间扩散开来,将那片区域的一切物质——岩石、金属、残留的灵力,甚至光线——都彻底吞噬、湮灭,留下一个光滑如镜的恐怖深坑。雷霆消散,血光隐去。
破碎的刑台上,只剩下楚临渊一人独立。他周身覆盖着细密的暗红鳞纹,气息渊深如海,却又带着破灭一切的锋芒。
焦黑的痕迹已完全消失,新生的躯体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他缓缓收回手,指尖一缕残余的惨白电光跳跃了一下,最终湮灭。死寂。比之前更彻底的死寂笼罩着整个广场。
成千上万的武者,如同泥塑木雕,呆呆地望着刑台上那道身影。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恐怖深坑,望着天空中使者狼狈逃窜留下的空间涟漪,望着瘫在废墟中、面如死灰的新任武王秦昊。
楚临渊的目光扫过全场,扫过那些呆滞、茫然、震撼、乃至开始燃烧起某种火焰的眼睛。
他的声音平静,却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天罚已破,神使已逃。
这枷锁,并非牢不可破。”他抬起手,指向天空使者消失的方向,也仿佛指向那冥冥中掌控一切的上界。
“路,就在脚下。”
没有激昂的号召,没有煽动的言语。
只有这平静的宣告,和那刚刚硬抗天罚、逼退神使的如山铁证。
“哐当!”
人群中,一个中年武者手中的佩剑掉落在地。
他望着楚临渊,又低头看看自己颤抖的双手,眼中长久以来的麻木和敬畏,如同冰面般寸寸碎裂。
“废血……弑神……”有人梦呓般低语。
“枷锁……骗局……”有人死死攥紧了拳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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