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生三步并作两步,气喘吁吁地冲到李崇山身旁,伸手就想搀扶,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急切:“总兵大人!您没事吧?”
方才在城墙上,他亲眼瞧见李崇山率亲卫突围,身后北蒙骑兵如饿狼般紧追不舍,那密密麻麻的马蹄扬起漫天尘土,几乎要将人的心脏攥成一团。
他攥着城墙砖的指节泛白,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眨眼的功夫,总兵的身影就会被北蒙人的刀光吞没。
如今见李崇山平安归来,虽然战袍染血、面色疲惫,却依旧挺直着脊梁,吴生高悬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实处,后背的衣衫早被冷汗浸透。
目光扫过立在一旁的冯州,吴生不由得暗暗点头,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这冯州平日里油嘴滑舌,仗着自己是小旗官,总爱耍些小聪明,吴生素来瞧不上他那副模样。
可谁能想到,方才突围的凶险关头,这小子竟真的跟在总兵身后,提着刀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倒是有几分血性。
被吴生这般打量着,冯州却浑身不自在,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头也微微垂了下去。
方才厮杀的喊杀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尤其是孙贵被北蒙人一刀劈下马时,那声凄厉的嘶吼,更是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攥紧了腰间的刀柄,指腹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
李崇山抬手摆了摆,声音带着战后的沙哑,却依旧沉稳有力:“无妨,我没事。
北蒙人来得突然,这不是你的错。”他顿了顿,眉宇间掠过一抹浓重的沉痛,“只是这一仗……总兵亲卫折损了三分之二,浦里镇大营,也战死了六十多人,战况惨烈啊。”
说到这里,李崇山的目光望向城外的方向,语气里多了几分庆幸与赞赏:“这次多亏了那个年轻人。
若不是他在关键时刻出手,搅乱北蒙人的阵脚,恐怕我们今日都得葬身城外。你可知,那年轻人是何人?”
吴生闻言,眉头微皱。
下午的突围战,他在城墙上看得真切,那个年轻士兵身手矫健,弓马娴熟得不像话,尤其是那一手调虎离山之计,更是用得精妙绝伦,仅凭一人之力,就引得北蒙骑兵阵脚大乱,为总兵突围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可他搜遍了脑海里的名册,却从未见过这号人物。
大营周边的驻军,除了浦里镇大营,便只有那座孤零零的前锋烽火台了……前锋台!
吴生脑海中灵光一闪,猛地抬头,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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