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全的活计。她连忙点头,弯腰,朝着那个方向快步走去。
赵婆子是个头发花白、眼神浑浊的老妇人,看到又来一个“倒霉蛋”,只是掀了掀眼皮,递给她一个硬毛刷子和一个破木盆,指了指堆在墙角那一排散发着恶臭的木桶,便不再理会。
陆明舒挽起袖子(尽管袖子早已破烂),强忍着恶心,开始机械地刷洗起来。冰冷刺鼻的碱水混合着污物的气味,几乎让她把隔夜(如果她吃过的话)的东西都吐出来。但她死死咬着牙,逼迫自己适应。在这里,任何异常的表现都可能招来注意。
她一边刷洗,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四周,耳朵竭力捕捉着任何可能有用的信息。
浣衣局很大,人很多,声音嘈杂。宫女婆子们低声的交谈,大多是关于活计的辛苦、管事的严苛、或者某些宫里的最新流言蜚语。
“听说了吗?永寿宫那位,昨儿夜里又宣太医了……”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唉,这宫里,看着富贵,谁知道……”
“东边浆洗房那个春杏,攀上了针工局的一个小太监,好像要调走了……”
“呸!狐媚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
“今天送来的衣服里,有好几件是长春宫的呢,料子真好,就是沾了药渍,难洗得很……”
长春宫!
陆明舒刷洗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长春宫!信上说的‘宫’内‘长春’处!难道就是长春宫?那里是某个妃嫔的居所?还是……太医院下属的某个制药或存放药材的地方?
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但面上不敢有丝毫表露,只是更用力地刷着手里的木桶,仿佛要将所有的惊疑和激动都发泄在那粗糙的木板上。
“药渍?”旁边一个正在晾晒衣服的年轻宫女接过话头,“长春宫那边……最近汤药是多了些。我上次去送洗好的衣服,还闻到一股挺特别的香味,不像寻常药材。”
“少打听!”赵婆子忽然沙哑地开口,瞪了那年轻宫女一眼,“宫里的事,是咱们能议论的?干你的活!”
年轻宫女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
但陆明舒已经听到了关键信息:长春宫,最近汤药多,有特殊香气。
‘赤阳丹’是解寒毒‘跗骨冰蚕’的,炼制或存放之处,有特殊药材香气,合情合理!
目标,似乎清晰了一些——长春宫。
可是,长春宫在皇宫何处?她如何能离开浣衣局,前往长春宫?就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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