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刚动,云烬耳垂便腾地烧起一片热意,像是被烙铁烫过般灼痛。
耳畔的血玉耳钉猛地一震,剧痛顺着耳骨钻心而入,堪比铁锤凿骨的力道,震得他牙关都发紧。右手掌心还扣着引雷砂的香囊,他非但没撒手,反而指尖用力,将锦袋往袖中又塞了半寸,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他突然想起一个原身一直不敢用的脱身法子——原身偶然听赵四提过一嘴,赵四曾见过有人戴同款血玉,危急时以精血融玉,催出赤红护体光罩破阵脱身。只是这法子听起来凶险异常,原身一直没敢用。
可眼下已是生死关头。
严九娘抬眼望向屋顶,烟杆微微上挑,袅袅紫雾自烟嘴中飘出,在她头顶盘旋交织,竟凝成一圈锁链的形状,寒芒隐现。
就是现在!
云烬眼底寒光一闪,左手闪电般拍向耳垂,指甲淬着凌厉的狠劲,狠狠一划。殷红的血珠立刻顺着指尖滚落,不偏不倚滴在发烫的血玉耳钉上。
“嘣!”一声脆响,耳钉应声裂出一道蛛网状的缝隙,一道刺目的血光骤然从他周身炸开,宛如一层赤红坚甲,将他牢牢裹在其中。几乎是同一瞬间,墙角的梨花木椅轰然炸成齑粉,严九娘头顶的紫雾锁链也寸寸断裂,碎成漫天飘散的烟絮。严九娘被那股血光的余波掀出去两步,仓促间将烟杆横在胸前,才勉强挡住那股汹涌的力道,脸色陡然剧变,失声喝道:“轮回笺?!你竟敢用这同归于尽的法子!”
云烬牙关紧咬,一言不发,借着血光护体的余劲,转身便狠狠撞向窗棂。“咔嚓”一声,木框碎裂,他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破窗而出,落地时顺势一个翻滚卸力,可肩膀还是被紫雾的余威扫中,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蔓延开来。他低头一瞥,肩头的衣料已经焦黑一片,连带着底下的皮肉都泛着黑痕。
屋内随即传来严九娘阴鸷的声音,字字淬着冰:“传令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云烬知道她不会自己追出来。这种人不会轻易涉险,从来都是让别人替她动手。果然,身后巷口立刻传来衣袂破风的声响,三道灰袍人影窜出,执律堂的制式衣袍格外刺眼,三人手中的锁魂钩泛着森冷的寒光。
“拿下他!”为首之人厉声喝道。
云烬转身就跑,脚步贴着墙根疾冲,脑中飞速运转。这一片的地形原身早已烂熟于心——左边是杂役洗衣房,右边是晒药草的棚子,再往前便是三岔口,一条通往山门,一条连通后厨,还有一条向下延伸,尽头是早已废弃的地窖。山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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