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抿唇:“见死不救,弟子做不到,就在青石镇崖底的枯树看到的,当时他已经昏死过去,浑身上下的伤触目惊心,看着实在可怜。”
杨老头闻言,捻着胡须的手猛地一顿,目光沉了沉,往门外瞥了一眼“难不成这小子是被人从青石镇那山丢下来的?如果是这小子到底怎么活下来的?那股生机是真硬啊。”
他转过身,看着躺椅上气息微弱的林川,又看了看苏清月,无奈摇头:“你呀,就是心太软,我们春草堂人脉不差,但平白沾了这桩事,指不定哪天就惹祸上门。”
苏清月端过一旁温着的药汤,轻轻吹了吹热气,低声道:“师傅,总不能见死不救。他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若是扔在那里,恐怕熬不过今夜的。”
杨老头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转身从药柜里取出一个陶瓶,倒出几粒褐色的药丸递给她:“罢了你就折腾我这老头子吧,把这个给他喂下去,能护着他的脏腑。这小子也算命硬,脉象虽弱,却没断了生机。”
苏清月接过药丸,眉眼微舒,轻声道:“谢谢师傅。”
杨老头摆摆手,往内堂走去,淡声叮嘱:“守着点,夜里有异动就喊我。”
夜色渐深,春草堂只剩一盏油灯摇曳,药香袅袅。苏清月坐在木凳上,看着林川苍白的侧脸,伸手拂开他额前沾血的碎发,眼底满是怜悯。
约莫到了后半夜,林川的脸色渐渐褪去几分灰败,呼吸也平稳了些。他唇瓣翕动,断断续续地溢出梦话,声音沙哑得厉害:“……李风……练剑……爹娘……”
苏清月垂眸望着他紧蹙的眉头,心底泛起一丝好奇。一张脸瘦得颧骨凸起,眉峰间凝着化不开的恨与痛。
林川干裂的唇瓣微微翕动,溢出几声含混的梦呓,衬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更添几分少年人不该有的绝望,是惹了什么祸事,才落得这般境地……
次日天光微亮,林川依旧昏沉未醒,脸色却比昨夜多了几分血色,呼吸也愈发平稳。
杨老头背着双手踱到躺椅边,俯身打量片刻,捻着胡须点头:“这小子的底子,比我想的还要硬实。”
说罢,他让苏清月先取来特制的夹板与疗伤草药,自己则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托起林川扭曲的四肢。
断骨处的皮肉还泛着青紫,稍一触碰便可见渗血的痕迹。那扭曲的弧度看得苏清月心尖猛地一揪,指尖都跟着微微发颤。
杨老头手法精准老道,先将捣碎的活血草药均匀敷在伤处,再用夹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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