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被悄无声息打开,背对着后门的听众们自然是看不见的,但站在讲台上的余婉就不是了。
门被打开得不大,但她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对于这种迟到的行为,她显然不太喜欢,眉头轻轻蹙起。
正要收回目光,眼角最后的余光却将溜进来的两人尽收眼底——
是夏梦……
和陆景深……
说到一半的话一顿,余婉忽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一点不记得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她垂下眸子,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调整好,顺其自然地接着往下说。
夏梦拉着陆景深,猫着腰坐在了最后排门边的位置。
看见讲台上穿着一身白色实验服,扎着利落马尾侃侃而谈的余婉,陆景深觉得有些恍惚。
已经有多久没有看过她在讲台上讲课的样子了呢?
以前还在一起时,他有时间就会来一趟。
后来离婚后,陆景深偶尔想起她时,也会偷偷来看她讲课,就安安静静坐在最后排的位置,像现在一样。
之后被她发现,她下课后特意把他留住,明确告知他别再来了,这很影响她,他才有所消停。
一切好像从未变过,仿佛离婚这件事和分开的实实在在的三年也从来不复存在。
夏梦发现,陆景深从坐下后就变得格外沉默,视线不太聚焦地落在余婉身上,显然是回忆起了往事。
呵呵。
夏梦无声冷笑。
她今天特意把陆景深弄来,可不是为了让他忆前妻的。
胳膊肘往旁边捅了捅,夏梦将身子稍稍往他那里倾斜,一只手捂住嘴小声问:“怎么样,我说不来你肯定后悔吧?”
这毫不留情的一胳膊肘倒是直接把陆景深捅回了神,肋骨隐隐的痛感比那些久远的回忆来得真实,瞬间狠狠将虚无缥缈的画面打成满地碎片。
他垂下眼,还有些愣,一时也没发觉夏梦靠得其实很近,没想着往后拉开距离。没听见她说什么,陆景深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节:“嗯?”
夏梦状似不满地斜了眼他,但从陆景深自上往下的视角来看,这上目线的一眼毫无杀伤力,甚至带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娇嗔,刻意压低的嗓音也像在撒娇:“你都没认真听我说话!”
陆景深被她说得一愣,还真莫名有种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的感觉。
但他转念一想,用她的计划堵她:“不是来听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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