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空中的画面移开,转向身旁始终静静伫立的余妙禅,眸中的愧疚与自责,渐渐化为化不开的温柔,“妙禅的体质,是百年难遇的‘禅心体’——此体质天生纯净无垢,能净化世间一切魔焰、戾气与阴邪,是天生的‘魔功克星’。可灭道宗修的‘灭道魔功’,有个致命的弊端:每修炼百年,魔功便会反噬自身,届时若不能吸收足够纯净的禅意或道韵压制,修炼者便会被魔焰吞噬心智,爆体而亡。”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拂过余妙禅的发梢,声音愈发低沉:“他们早在我与妙禅下山历练时,便盯上了她的禅心体。当年围杀我,不过是为了逼妙禅主动现身——他们算准了我护着妙禅,定会为了她束手就擒,届时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将妙禅掳走,当作压制魔功反噬的‘鼎炉’。”
秦月瑶与叶清玄站在阁门一侧,静静听着,两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叶清玄握着青冥盾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微微泛白——他自幼在青云山长大,只听长老们说过灭道宗是修真界人人得而诛之的邪修门派,却从未想过其手段竟如此阴毒,连天生的禅心体都要觊觎;秦月瑶则指尖微动,腕间藤脉的暖金气息轻轻流转,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站在不远处的余妙禅,周身的禅意道韵纯净得如同初春的晨露,不含一丝杂质,与自己春神藤的生机道韵隐隐相合,难怪会被灭道宗视作“必夺之物”,视作能救他们性命的“鼎炉”。
“我当年若将此事告知宗门,凭青云山的护山大阵,凭师兄你的修为,再加上门中各位长老,灭道宗定然不敢贸然动手。”剑尘心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懊悔,“可我那时才二十岁,正是心高气傲、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的年纪,总觉得凭自己的‘尘心剑意’,定能护住妙禅,不愿让宗门为我的私事冒险,更怕灭道宗因忌惮青云山,迁怒门中无辜的弟子。于是我瞒着所有人,包括师兄你,只留下一封‘心有所向,故辞山门’的短笺,便带着妙禅一路东躲西藏。”
他回忆着当年的颠沛流离,眼中闪过一丝疲惫:“我们从南荒逃到极北,又从极北折回中原,躲过大大小小上百次追杀,可灭道宗的人如影随形,始终甩不掉。最终,我们被他们逼到了陨剑渊——那里本是我早年偶然寻到的一处悟剑之地,渊底藏着无数上古残剑,剑冢灵气浓郁,我原想借着那里的灵气,再融合妙禅禅心体的纯净气息,修炼出‘尘心剑意’的最后一重‘以身化剑’,可没想到,那竟成了困住我百年的牢笼。”
余妙禅轻轻握住剑尘心的手,柔声道:“不怪你,清玄。当年若不是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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