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见了秦庚,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句。
这一嗓子,把大伙儿的目光都给拽了过来。
徐春正叼着烟袋锅子,坐在个破板凳上跟马来福说话,见着秦庚,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上立马绽开了花,招了招手:“小五,快过来!正好说到你呢,咱们正商议着大事儿。”
秦庚心里好奇,几步凑了过去,目光在众人身上的伤处扫了一圈,眉头微蹙:“徐叔,金叔,这是跟谁干仗了?怎么大家都挂了彩?”
“干仗?那是咱们去收地盘了!”
金叔大笑一声,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忍不住乐呵,“义和窝棚那帮孙子,自从赖头死了,就是一盘散沙。前些日子咱们跟马村窝棚的兄弟联手,狠狠收拾了他们几顿。”
“就在今儿上午,咱们两家合伙,直接把他们从南城浔河码头那块肥肉上给挤兑走了!”
“林把头那边也点了头,以后那块地界儿,归咱们徐金窝棚和马村窝棚两家分!”
秦庚闻言,眼睛也不由得一亮。
浔河码头!
在津门这地界儿混饭吃的车夫,谁不知道浔河码头是块流油的肥地?
平安县城虽然不大,但靠着水路,大大小小的码头也有七八个。
可这浔河码头,那是客流最大、油水最足的一个。
南来北往的客商、办事的官员、逃难的富户、来往的学生,大多都从这儿下船。
在这儿拉活,不说别的,那些个客人出手就阔绰,随便赏几个子儿,都够在城里跑半天的。
以前这块地盘,那是义和窝棚的命根子。
赖头活着的时候,仗着跟林把头的那层关系,给这块肥肉死死咬在嘴里。
旁的窝棚要是敢去那儿拉个活,轻则被砸车,重则被打断腿。
没想到,这赖头一死,这块肥肉竟然真让自家给啃下来了。
“林把头那老狐狸能答应?其他窝棚能答应?”
秦庚低声问道。
林把头唯利是图,赖头以前没少给他上供,如今换了人,若是没够分量的筹码,他能松口?
其他窝棚呢?
谁不知道浔河码头是块肥肉?
“嘿,这还不多亏了你小子!”
徐叔把烟袋锅子往鞋底上磕了磕:“现在南城这一片,谁不知道你秦小五的大名?”
马来福也笑道:“小五儿哥,现在南城这一片,都知道你活生生打死了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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