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茹的目光死死锁在那个包裹上。
崔时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发难,脸上却没有半分惊慌。
她慢条斯理将包袱拢了拢,语气平淡,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母亲何必大惊小怪。这些不过是我前几年在庄子上时,闲着无事,接了些绣活,又倒腾了点山野特产,一点点攒下的辛苦钱罢了。”
沈玉茹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个微笑:“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呢?”
崔时清挑眉:“我在庄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母亲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怎么,这点小钱,母亲也要抢走?”
“你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抢?我们本就是一家人,我是你母亲,你还要和我分这么清吗?”
崔时清不禁冷笑一声,一谈到钱,就成一家人了。
沈玉茹眼珠转了转。
崔时清能挣几个钱,倒不如借着这个由头,把她的嫁妆要过来。
思及此,沈玉茹和蔼地把崔时清迎进府内:“时清啊,能自己挣钱是好事。府内现在资金周转不开,你能出这一份力,我很欣慰。”
“等等。”崔时清及时打断她,“我没说这是给府里挣的钱。”
沈玉茹心里要气死了,脸上还保持着虚伪的微笑:“我知道,我知道。有自己的生意好,能自己挣钱,说明我们时清真是长大了,懂事了,知道为家里分忧了。”
她话锋一转,图穷匕见:“既然你手头如此宽裕,那你祖母留下的那份嫁妆,是不是也该拿出来,充入公中,贴补家用了?”
此时,沈玉茹已经拉着崔时清进了主屋,崔时清挣脱掉她的手,气极反笑,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凭什么?”
“你妹妹如今得了太子青眼,在东宫那个地方,人情往来,需得上下打点,哪一处不需要银钱?她好了,我们崔家才能好,将来或许也能帮衬到你一二不是?”
沈玉茹说得理所当然。
“不可能。”
崔时清拒绝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温家还并未退婚呢,既然如此,我的嫁妆就是我的。自古以来,就没有将未嫁女的嫁妆充公的道理。母亲这个要求,恕难从命。”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崔惜窈也急匆匆赶了过来,恰好听到崔时清的拒绝。
她如同受了天大委屈一般,扑到父亲崔文正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未语泪先流:“爹爹,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崔文正急忙扶住崔惜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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