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有次和闺蜜聊天,闺蜜替她不平,说南乔现在听说混得不错,却对家里不闻不问。苏予锦正在泡茶,闻言只是轻轻将热水注入茶壶,看着茶叶舒展,平静地说:“各有各的路。他现在能给米豆提供更好的经济保障,就够了。其他的,我和米豆已经习惯了,也过得很好。”
她说的是真心话。那种需要等待、需要解释、需要为另一个人的情绪负责的疲惫感,早已远离她的生活。她现在只需要对自己和米豆负责,目标清晰,心无旁骛。也有过条件不错的追求者,但她处理得礼貌而疏离。她并非对爱情或伴侣完全失望,只是清楚地知道,重建一段深度关系需要巨大的能量和信任,而她的能量,目前只够倾注给工作和米豆。至于南乔,她早已将他从“伴侣”乃至“需要情绪应对的前任”的范畴里移出,归类为“米豆生物学上的父亲及抚养费提供者”,一个清晰、遥远、不带感情色彩的标签。
打破这种平行状态的,不是南乔,也不是苏予锦,而是悄然长大的米豆。
快乐过年了。早在一个月前,他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向苏予锦打听:“妈妈,过年,爸爸会回来吗?” 苏予锦用一贯的温和语气回答:“爸爸工作很忙,在很远的地方。不过爸爸一定会记得你的。
然而,这一次,米豆没有像以前那样轻易接受这个答案。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别人给你都有爸爸陪……爸爸是不是不想见我?
苏予锦心里一紧。孩子长大了,心思细腻了,不再是给个玩具就能哄好的年纪。她蹲下身,平视着儿子的眼睛:“米豆,爸爸不是不想见你。他只是……有他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他很爱你,你看,他不是一直关心着你吗?”
“可他从来不给我打电话。” 米豆强调,“都是给你打钱。妈妈,爸爸是不是只爱钱,不爱我?”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中了苏予锦。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构筑的平静堤坝,可能在孩子心里留下了另一种形态的沟壑。她用成年人的理智去理解并接受的距离与沉默,在一个渴望父爱、开始思考“爱”为何物的孩子那里,可能被解读成冰冷的忽视与拒绝。
她无法再简单地用“爸爸忙”来搪塞。那天晚上,她失眠了。看着身边熟睡的儿子依然稚嫩的脸庞,她第一次感到,那个被她刻意封存的、关于南乔的问题,因为米豆,重新变得尖锐而无法回避。她不能让自己的平静,建立在儿子对父爱产生扭曲认知的基础上。
犹豫了几天,苏予锦终于拿起手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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