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他们带着海盗,劫掠自己的乡亲,凌辱自己的姐妹,将妇孺卖给贼寇时,已经不配活着了。”肖尘的声音不高,“人有慈悲之心,讲信义之道,是不错的美德。但这些,都该与‘人’去讲。”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几个在沙滩上绝望哀嚎的身影,语气斩钉截铁:“对待畜牲,完全不必。他们活着,就是对更多‘人’的伤害。上船。”
高文远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修罗场般的岛屿和沙滩上渺小的黑点,转身,沉默地登上了船舷。
风帆升起,调整方向。几艘大小船只缓缓驶离这片已被火光和浓烟笼罩的海域。
船尾,许多人默默望着那越来越远、如同一个巨大火炬在海面上熊熊燃烧的荒岛,火光映在每个人脸上,表情各异,复杂难言。
肖尘独立在船头,海风带着未散尽的灼热和烟味吹拂着他的衣衫。他一直标榜自己知道的多看得透。可是每次亲眼看到。还是有种难以控制的愤怒。
自荒岛烈火归航,整个靖海卫的节奏为之一变。
肖尘定下了方略:一边练,一边打。
练兵场与海盗巢穴,成了这支新军脱胎换骨的两座熔炉。
经历过滩头列阵的胜利与林间追击的挫折,又目睹了那场焚岛烈焰的酷烈,最初懵懂混杂的队伍里,一种基于共同经历和流血牺牲的、粗粝的信任开始萌芽。
新募的渔民与卫所老兵之间那道无形的隔阂,被同锅吃饭、并肩御敌、一起清理伤口所磨平了些许。
虽然距离真正的默契尚远,互相叫骂着配合、在冲锋时知道余光扫一眼同伴的位置,已是不小的进步。
练兵场上,呼喝声终日不绝。
竹矛阵的进退分合更加熟练,刀牌手的侧翼突袭越发果决,甚至开始演练简单的变阵应对。
胡大海吃一堑长一智,特意寻了处近似海岛地形的杂木林,操练小队斥候侦查与小规模林间接敌,代价是几乎人人身上都多了些磕碰淤青。
真正的淬火,在海上。
胡大海成了最忙碌的人。他率领着初步成型的水军,以那几艘加固了撞角、搭载了新式拍杆的改装商船为核心,辅以快艇哨船,像一把不断打磨的梳子,开始系统地扫荡附近海域星罗棋布的大小岛屿。
情报来源多样:被俘海盗的供述、沿海渔民的指认,以及“义理堂”汇总来的各路消息。
战斗规模不大,却极为频繁。
有时是清剿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