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太心急了?”
余欢一句话点醒了苏晚,苏晚重新冷静下来,想了想今天的专访,确实,她太想从张淮南嘴里撬出一些东西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她现在心里面很难受。
“可能是的,我去洗澡。”
她叹口气,站起身回到自己房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掏出包里的录音笔,按开。
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张淮南的语调温和,措辞妥帖,每一句话都漂亮得无懈可击,像是提前打磨了千百遍的台词。
一个人说话,怎么能一点破绽都没有?
苏晚嗤笑一声,这人真是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
可转念又想,没有破绽,不就是最大的破绽吗?
她的眼底倏然掠过一抹亮光,原本紧绷的唇角轻轻勾了起来。
她将录音笔搁在一旁,随手捞过桌上的笔记本。
闻稿的标题她改了三回,最终敲定的,不再是最初那个剑拔弩张的版本。
那些冠冕堂皇的表述被她原封不动地誊写下来,字里行间却悄悄埋下了伏笔。
她特意将张淮南反复强调的“行业规范”、“社会责任”单列成段,又在旁边用红笔轻轻圈了个圈。
不是喜欢说漂亮话吗?
那她就把这些漂亮话摆到台面上,让大家好好品品。
第二天早上,她被电话铃声吵醒。
又是沈昱安。
为了躲他,她已经两天没回自己的住处,窝在余欢这里,本想着能落个清静,却还是没能逃过。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地震个不停,她闭着眼,烦躁地摁断一次又一次。
直到那铃声执拗得像是要穿透耳膜,她才猛地睁开眼,一把抓过手机,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不耐。
“发什么疯?”
“爷爷病了,想见你。”
苏晚愣住,老爷子居然生病了?
“怎么回事?”
“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就跟他讲了你要跟我取消婚约的事情……”
沈昱安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显而易见的懊恼。
她真想打死这个烂人。
“你能不能来看看爷爷?”
“我马上来。”
她说完便挂了电话,起床穿衣服洗漱。
余欢见她这么早出来,有点疑惑,“你今天不上班吧?”
“沈昱安把我要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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