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看到妻儿平安,“噗通”一声就给两人跪下磕头,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哽咽:“多谢二位恩人!大恩大德,王家永世不忘!以后二位有用得着王家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午后的阳光渐渐变得柔和,透过老槐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院中的石桌上。两人歇过劲来,又回到了院中的老槐树下。沈砚弯腰捡起地上断成两截的竹篾,拍掉上面的尘土和槐花瓣,重新从布包里取出几根新的竹条,坐在石凳上,招手让林晚过来:“来,咱们接着学编灯笼。这竹篾讲究个‘柔中带刚’,得选三年的老竹,煮过晾干后柔韧性刚好,不容易断也不容易变形。你看,这处折角要轻些,力道要匀,像给病人施针那样,得顺着竹篾的纹路来,不然容易裂开,编出来的灯笼也不结实。”林晚兴致勃勃地凑过去,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他身边,笨手笨脚地拿起一根竹篾跟着学。竹篾偏不听话,几次弹在指尖,疼得她龇牙咧嘴,忍不住吸凉气,手里的竹篾也歪歪扭扭不成样子。沈砚看得发笑,却也不笑话她,反而放下自己手里的活计,干脆起身走到她身边,微微弯腰,从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特意放轻了力道,只虚虚拢着她的指尖,带着她慢慢缠绕竹条,调整角度:“别急,慌则乱,跟扎针一个道理,要稳要准,心先静下来。你感受一下竹篾的韧性,它弯到什么程度会回弹,咱们就顺着这个劲来,你看,这样是不是就顺了?”
指尖相触的暖意顺着手臂蔓延到心底,像春日的暖阳晒化了冰雪,让林晚心头一跳,脸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她下意识抬头,正好撞见沈砚含笑的眼睛,他的目光比午后的阳光还要温柔,眸子里清晰映着自己的身影,连发间沾着的槐花瓣都看得一清二楚。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都仿佛凝滞了片刻,沈砚率先反应过来,轻轻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耳尖悄悄泛红,假装整理竹篾转移视线。这时阿桃提着个竹篮,脚步轻快地走来,篮子上盖着块干净的粗布,掀开后热气腾腾的香气就飘了出来,里面是刚蒸好的粟米糕,还撒了点槐花碎:“姑娘,沈公子,这是王家婶子让我送来的谢礼,说让你们尝尝她的手艺。婶子说多亏了你们,她和小公子才能平安,这糕是她特意加了槐花蜜蒸的,甜得很呢。”阿桃把篮子放在石桌上,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村里学堂的周先生托我捎个话,说他儿子阿福这几天总咳嗽,夜里咳得都睡不好,吃了好几副药也不见好,想请你们抽空去看看,不知道你们现在有空吗?”林晚拿起一块粟米糕,咬了一小口,甜香软糯的味道裹着淡淡的槐花蜜香在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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