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按剑而立、如同庙宇中护法金刚般煞气腾腾的大将军夏侯惇;右侧是面容沉毅、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的骠骑将军张辽;稍后是面容冷峻、气息沉稳如山岳、杀气深深内敛却更显危险的车骑将军徐晃;而在一众顶盔贯甲的武将旁,身着厚实青色棉袍、外罩一件银狐裘披风、脸色略显苍白却眼神清亮如寒星、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洞察世情般笑意的司空郭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仿佛这肃杀战场上的一个异数,却又不可或缺。
刘湛走到点将台最前沿,双手按在冰凉的栏杆上,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过台下这片由忠诚、勇武、年轻生命与钢铁意志构成的、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空气中浓郁的尘土味、铁锈味、皮革汗渍味涌入肺腑,非但没有不适,反而激起了他血脉深处某种久违的、属于征战岁月的悸动。他并未立刻开口,点将台上下,广场内外,陷入了一片令人心脏都仿佛要停止跳动的、极致的寂静之中,只有无数面旌旗在越来越猛的秋风中扑啦啦疯狂舞动的声音,如同战魂的呐喊与催促。
“大魏的将士们!” 刘湛的声音终于响起,他并未刻意提高音量,声嘶力竭,但那声音却奇异地蕴含着一种内力与精神的力量,穿透了秋风的呼啸,清晰地、沉稳地传入广场上每一个士卒的耳中,带着一种金属撞击般的质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不容抗拒的意志力,“就在不久之前,在我们的北方!鲜卑胡虏,拓跋力微,背信弃义,撕毁盟约,悍然寇我边疆!他们绕过长城,突袭我云中郡!”
他的声音开始注入力量,如同逐渐绷紧的弓弦:“他们,屠我城池!烽火三日不熄!他们,戮我百姓!老弱妇孺,皆不放过!云中郡城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我大魏子民的鲜血,还在北疆的土地上,未曾凝固!我大魏子民的冤魂,还在北疆的天空中,哭泣哀嚎!”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积蓄了足够力量的雷霆,轰然炸响,带着冲天的怒气与悲愤,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他们以为!朕初定天下,根基未稳,便会忍气吞声!他们以为!我大魏历经战火,需要休养,刀锋便已生锈!他们以为!长城之外的广袤草原,仍是他们祖辈那样,可以随意驰骋、予取予求的牧场!!”
“告诉朕!” 刘湛猛地“锵啷”一声,拔出腰间的太阿宝剑,那剑身如一泓秋水,在黯淡的天光下骤然亮起,闪烁着刺骨寒芒,他手臂奋力一挥,剑尖划破空气,带着尖啸,坚定不移地直指北方那阴沉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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