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精光划过,径直飞到朴元植的手中。他低头看到,是“挽月珠”,挽月珠暴现一片晶莹的光泽。他半身的无黑之色慢慢褪去,他知道“黑蛇蛊”毒在挽月珠的帮助下化解了。
蓦地,脑中忽然闪过儿时第一次深入湘竹林的记忆。那次还是孩子的他在竹林深处救助一只被捕兽夹打伤的小白狐的情景。
“原来,你是那只小白狐。”朴元植喃喃道,两行清泪划过脸颊,流进他的嘴里,咸咸的,苦苦的,涩涩的。
北风起,清冷凄凄,细雨落,如缕如线。朴元植站起身,一动不动任凭细细的雨点慢打湿衣服。
风吹过竹林带起一阵竹枝晃动的萧色之声。朴元植惊奇地发现天空之上一抹幻象般的倩影出现,娇艳的容貌妙嫚的身姿。
“素素!”朴元植愣愣道,幻影轻动,跳起了曾经让他看的如痴如醉般的嫚舞。他伸手入怀,掏出那只翠绿色的竹笛,轻轻的放在唇边。笛乐声起,音如天籁,翠笛婉转清脆,但却饱含着无边的愁怨。
朴元植目不转睛的望着天上那倩影的幻象,慢慢地眼角再一次湿润,泪珠滚落混合在雨滴中,落在那翠青的竹笛上。
良久,北风停,细雨歇,经过细雨轻润的湘竹林显得愈发苍翠。
天空中,那幻想渐渐褪去,一切都变得极为安静,似乎都在倾听那包含着无边哀思的阵阵翠笛音……
抚素琴
(一)
明朝末年,国势衰颓,战事纷起,民生怨载。
我叫董承,是辽东兵马大元帅袁崇焕麾下的一员部将,祖籍江南。时值后金铁骑屡次进犯山海关,但最终被辽东守军击退,后金可汗努尔哈赤病死于军中。
朝廷大悦,赐下各种封赏,而我也得以空闲,向元帅告了假回老家江南的杭州一段时日。我家中,父母早已过世,又无兄弟姐妹,唯有乡间一座祖传老宅,与几名仆人。此次我回去只是去看看昔日在杭州的一些好友,叙叙旧情。
江南水乡,苏杭之地,水域繁多,四通八达,往往某些城镇上都是条条河道,唯一的交通工具便是小船。
一条小船,一条乌篷船,江南水乡中最常见的一种小船。晃动着发出吱呀的声音缓缓划了过来,帐帘一掀,我探出了头,望着这陌生而又从心里感到一阵熟悉的故乡,心中一阵感慨。我轻声地自语道:“我终于回来了。”回想自己当年二十岁离开家乡,如今已经有十年久,心中生出一股“少小离家”之感。
“相公,到岸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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