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对,应琛确实没有转移过你们名下的夫妻共同财产。”
周时序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黑色针织衫的袖口半挽着,香水后调带着冷冽的金属感,显然为这次见面精心准备过。他强压下心头不悦,目光专注地落在戚砚芯脸上,全程没有半点停留在也同样坐在对面的江以景身上。
他将一份资产报告推到戚砚芯面前:“我动用了所有能调动的资源,查遍他名下所有关联公司的流水。结果证实,他这次确实说了实话。账面上找不到任何转移财产的痕迹。”
他的下一句话接踵而至:“因为根据现有的法律文件来看,你们夫妻名下,根本就没有可供他转移的财产。”
“这不可能。”戚砚芯快速翻阅着文件,“车、房,还有那些投资……就算应琛缺乏商业头脑,也不至于……”
“你提到的这些资产,几乎都登记在他父亲应双城名下,或者是以应双城为受托人的信托基金形式存在。”周时序的指尖在关键条款上重重一点,“通俗地说,应琛这些年来更像是个按月领取生活费的受益人。”
“如果排除了伪造债务和虚假交易,”江以景突然开口,“投资亏损这条线查过了吗?”
周时序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投资亏损需要更长时间的取证。但现在最关键的是..”
“应双城的遗嘱。”江以景截断他的话,“谢谢周律师,我们明白了。”
周时序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几乎马上要夺门而出打电话给人事部,从哪里找到江以景这种不识趣意又爱出风头的助理。
戚砚芯却没有周时序想象中的崩溃。
她沉默地翻阅着文件,指尖在纸页边缘无意识地捻动,直到将那一小块纸角捻得卷边。
半晌,她才抬起头,神态自若地看向刚刚被周时序点出的关键条款,缓缓说道:“这是不是代表,他们父子二人,其实一直都在防备着我?”
周时序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戚砚芯忽然有些想笑。
几天之前,她还在医院为那位“好公公”的病情真心实意地掉眼泪。即便与应琛的关系破裂,她也始终觉得,一切不该波及到应双城。她甚至天真地以为,如果应双城醒着,绝对不会希望所有的事情变成这个局面。
如今看来,她终究是高估了人性,也低估了男人之间那种心照不宣、意图将女人排除在核心利益之外的“团结”。
戚砚芯拿出银行卡,招呼服务生过来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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