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精光四射,“这是深山里的老种,起码得有七八岁口了,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这玩意儿,一般人可降不住。”
那个大胡子汉子把车停稳,跳下来,皮靴踩在地上发出通的一声。
他也没看李二牛,直接冲着坐在桌子后面的李山河拱了拱手。
“听说这嘎嗒收活鹿,给现钱儿?”汉子声音洪亮,带着股子山里人的直爽。
李山河放下茶缸子,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马车前。
他没急着回话,而是伸手在那鹿的脖颈子上摸了一把。
那皮毛厚实紧致,底下的肌肉硬得跟石头似的,烫手。
这鹿要是能留下配种,那以后生下来的小鹿崽子,个顶个的是好苗子。
“我是李山河。”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兄弟是哪个沟的?这货色,尿性啊。”
“黑瞎子沟,赵三炮。”大胡子也没废话,“这是我在野人岭套住的。为了抓它,我跟了三天三夜,废了两条好狗。你就给句痛快话,能给多少?”
黑瞎子沟,那是比朝阳沟还要偏远的地方,那是真正的深山老林,据说那地方的人都是半个野人,除了买盐轻易不出山。
周围的村民都屏住了呼吸。
这鹿看着就金贵,不知道二河能出个啥价。
李山河围着车转了一圈,又看了看那鹿的牙口,心里有了数。
“这鹿是好鹿,但野性难驯,进了圈能不能养活还是两说。”李山河这是行话,不管东西多好,买卖人先得挑点毛病压压价,“不过既然你赵兄大老远送来了,我也不能让你白跑。这个数。”
李山河伸出一个巴掌,翻了一下。
“五百?”赵三炮眉头一皱,“那不行。这鹿光肉就能出二三百斤,再加上这张皮和那对还没长出来的茸,五百块钱我亏到姥姥家了。”
“一千。”李山河淡淡地说道。
“啥?!”
赵三炮那一脸的大胡子都跟着抖了两下,原本还想讨价还价的嘴张开了一半,愣是没合上。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那抽气声连成了一片。
一千块!
这年头盖个三间大瓦房也就这个数!一头鹿换套房?这李山河是钱多烧的吧?
“你说一千?”赵三炮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钱儿?”
“现钱儿。”李山河转身从桌上拿起最厚的一捆大团结,那是还没拆封的,整整齐齐的一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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