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掀开了车厢侧面的布帘,半个身子再次探了出去。
马车此时正经过一个相对人流稀疏的路段,一个穿着半旧葛衣、挑着一担新鲜野菜的汉子走在道旁。
郭嘉清了清嗓子,朗声问道:“这位老哥!敢问这虑虒县,政令如何啊?”
那挑担的汉子正埋头赶路,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猛地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马车里探出的俊秀少年郎。
“嘛?你娃在说嘛?”浓重的并州口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郭嘉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对方可能没听清或没听懂他文绉绉的问话。
他咧嘴一笑,放慢语速,尽量模仿着当地的口音腔调:“老哥,俺就是想问问,咱这虑虒县,当官的管事儿,管得咋样?规矩多不多?税重不重?日子好过不好过?”
汉子这次听明白了,脸上的茫然褪去,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脚步也慢了下来,与马车并行几步。
“哦!问这个啊!咱虑虒?好着哩!”他语气里带着一种朴实的自豪感。
“咋个好法?”郭嘉追问,荀彧在车厢内也微微侧身,凝神倾听。
“规矩嘛,有!但讲理!”汉子放下担子,用手背抹了把汗,指着路面。
“你看这路,使君来了后才修的,说是什么三合土!下雨天不泥泞,晴天不起灰!
以前哪敢想?县衙立了规矩,不许乱倒垃圾脏水,这些脏东西都得往专门的地方倒去,违者罚扫街哩!起初大伙儿还不习惯,现在你看,多干净!走路都舒坦!”
中年汉子哈哈乐道。
以前的虑虒即便是县城里也是普通的土路,道旁的住户生活脏水跟垃圾不说随地倾倒吧但也是污水横流。
只不过那时是冬季并不明显,但随着开春后,这景象就入了张显的眼睛了。
当然,这污水不是粪水,粪水可没有舍得倒,那可都是要用来肥地的。
从那以后,就开始整顿县城面貌了,三合土没出来以前就夯实土路,有了三合土后全县城的道路除了中心区的石板路外其他的都铺成了三合土路。
相应的卫生条例也出台,县衙衙役小吏督促,巡街时,抓卫生也是其中一条。
在乎卫生自然也不是说光为了美观,主要是张显知道卫生差会催生的一系列疾病,所以便抓的紧了些。
当然前提也是尽量不在影响住户们原有生活的前提下施行的,虽然一开始有那么点阻碍。
但架不住张显在虑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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