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跑工地;工人要是看见,会觉得 “老板娘娇气,扛不住事”。
刚贴好膏药,材料商张哥就堵在门口,语气强硬:“赵老板娘,今天必须结 3 万材料款,不然我就把工地上的水泥拉走,耽误了工期我可不负责!” 赵梅没慌,从抽屉里拿出账本,翻到 “材料验收记录” 那页:“张哥,您先坐,咱们对账。上次您送的水泥,有 2 吨标号不对,本来该是 425 号,您送的 325 号,还有 3 袋破了的,撒了半袋,这些都得扣钱吧?扣完这些,我今天先给您结 2 万,剩下的下周工程款到了就给,您看行不?” 张哥看着账本上的记录,没话说,终于同意缓一周。
等张哥走后,她赶紧拿出手机,给儿子班主任发消息:“李老师,明天下午我请假去开家长会,之前麻烦您多照顾孩子了”。她的衣柜里,藏着件没拆封的米白色连衣裙 —— 是去年生日老周买的,标签还没撕,至今没机会穿。“工地要盯、酒局要陪、孩子要管,穿给谁看呢?” 她对着镜子叹气,又把工装裤套在外面,往工地走去。
扫街时捡过她扔掉的酒局菜单,背面用铅笔写着 “今晚客户点了 8 个菜,控制在 500 元内(工程款还没结,省点花)”“儿子要的乐高积木,周末买,别忘”。那天傍晚,我看见她在学校门口等儿子,手里拎着个奥特曼玩具 —— 儿子上周说 “同学都有,我也想要”,她跑了三家玩具店才买到。这种 “对生意泼辣较真,对家人柔软妥协” 的坚持,曾让我蹲在树荫下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 “工程队老板娘” 当成战场,每一杯酒都是订单的筹码,每一次算账都是生计的挣扎,那些看似泼辣的背后,藏着比男人更沉重的 “双面担当”。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工地的水泥堆旁打盹,梦里全是钢筋碰撞声与儿子的笑声。月光透过路灯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极了她账本上的数字。
二、酒局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胃里传来阵灼烧感。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趴在赵梅的办公桌上,面前的账本还摊在 “材料款结算” 那页,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是凌晨 6 点的消息提醒 —— 材料商张哥的催款短信 “今天必须结钱,不然拉走材料”、老师的作业提醒 “赵小明数学作业没签字,家长群里点名了”。
窗外天刚亮,工地的工人已经开始忙活,机器声嗡嗡作响。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赵梅。
摸向膝盖,昨晚酒局后摔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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