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拆了舍不得”。我蹲下来拍招牌特写,阳光刚好落在 “老周杂货店” 五个字上,老板站在招牌下笑:“拍好了给我洗一张,我贴在家里”。我点点头,又拍他叠塑料袋的样子,指尖碰到相机握柄,突然想起儿子的简笔画 —— 他举着试卷的样子,心里一阵愧疚。
下午 2 点,我去数码店看存储卡,300 元的要攒半个月生活费,我犹豫半天,买了张 200 元的(容量小但能凑合用)。下午 5 点,我回家整理照片时,妻子看见存储卡,把围裙往沙发上一扔:“又乱花钱!儿子复习你不管,就知道拍那些破照片,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 我没反驳,只是把 “杂货店招牌” 照片调出来,妻子凑过来看,沉默了几秒:“这店拆了,以后想吃你拍的糖水摊,也没地方拍了”。
晚上 7 点,儿子拿着数学试卷走进来:“爸,你拍的那些照片,能给我看看吗?” 我打开电脑,他指着 “老巷水洼倒影” 说 “这张真好看,我们班同学肯定没见过这样的老巷”。我摸着他的头:“爸今晚陪你复习,这些题爸都会”,讲题时,儿子突然说 “爸,你要是喜欢拍,就拍吧,我以后自己多做题”,我眼眶一热,肩颈的疼好像也轻了。
三、镜头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身上还带着老巷青砖的味道。我摸向肩颈,没有劳损的刺痛,只有杂货店柜台边缘蹭的小划痕。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老街区业主群的消息:“老陈的‘老巷烟火’摄影作品获市级摄影展一等奖!奖金 5000 元;社区还给他办了‘老巷记忆’摄影展,好多老居民都去看;他儿子数学考了 90 分,说‘爸爸的照片给了我动力’;他妻子偷偷给他买了新镜头,藏在相机包最底层!”
我跑到摄影展现场,看见老陈穿着那件卡其色工装,胸前别着获奖证书,儿子举着 “一等奖” 奖牌:“爸,你真棒!”;妻子拿着新镜头走过来:“早就给你买了,怕你说浪费,没敢告诉你”;杂货店老板捧着 “老周杂货店” 的照片:“陈师傅,谢谢你给我留了念想,我孙子天天看这照片,说以后要像你一样拍老巷”;修鞋匠、糖水摊阿姨也来了,手里拿着老陈拍的照片:“我们的样子,还能留在照片里,真好”。
老陈接过新镜头,笑着说 “谢谢大家,我只是想把老巷的烟火留住,没想到能让这么多人记着”。他的指尖不再沾着灰屑,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相机挂在脖子上,镜头盖没盖,显示屏上是刚拍的 “摄影展人群” 特写;肩颈的疼也好了很多,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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